宋氏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即使懷孕,也不會像李氏那般恨不得揚起鼻孔看人。
懷孕後,宋氏沒有一次耽誤來正院請安,在雲蕖麵前也恭恭敬敬。
“宋格格有身孕,我已經吩咐過府醫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請府醫去瞧瞧,好好養胎。”
雲蕖對宋氏的這胎什麼想法都沒有,生個阿哥也是去前院養的命,生個格格說不定還能放在身邊養。
不過無論如何,宋氏要是好好生下來,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今後的日子都會好過很多。
宋氏麵帶淺笑,起身答道:“是,婢妾謝過福晉,多謝福晉體恤。”
臉上一點得意都沒有,就算背後有人嫉妒、有人怨恨、有人眼紅,宋氏就當什麼都不明白,隻管好好護著肚子裏的孩子。
李氏不敢出手加害宋氏,嘴上就不饒人。
“宋格格真是個小心的人啊,都懷孕三個月了才覺得不舒服,你又不是沒生過,我就不相信你之前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氏生的女兒沒養大,在月子裏就沒了,李氏這話著實不中聽。
不過宋氏也明白,她們這些人別妄想從李氏的口中聽到什麼好話。
於是宋氏無動於衷解釋道:“李格格多疑了,福晉最為寬容,婢妾沒必要特意瞞著。加上天氣炎熱,婢妾最近的胃口一直不好,所以沒發覺。”
李氏嘴巴撅起來,重重地哼了聲:“怎麼就這麼巧了,滿了三個月就診出來!”
宋氏運運氣,穩住脾氣問道:“那還請問李格格,應該什麼時候診出來才是對的時間?如果沒記錯,二阿哥診出來的時候也是滿了三個月的,而且更會挑時間,還是爺回府那天‘剛好’診出來,李格格作何解釋?”
雲蕖袖手旁觀,沒出聲製止,也沒發表自己的態度。
明槍暗箭是後院的常態,她早就習慣當看戲了。
要是連吵架都不讓吵,雲蕖認為這難免會把她們憋壞,更容易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宋氏質問後,李氏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
緩了緩,李氏才嘴皮子不太利索道:“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既然如此,那李格格又為何要求我解釋呢?”宋氏眉眼柔順,可出口的話卻很有攻擊性,“隻有福晉要求婢妾解釋,婢妾才會解釋。”
都是格格,李氏是什麼東西?
女兒不親近,兒子不在身邊,腦子也沒有,不過就是個能生的蠢貨。
李氏被宋氏的話氣到,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撐著就起身。
“李格格,你當這是在金玉院?”雲蕖眸光發冷,嘴唇緊抿,冷冷道,“還輪不到你在正院耍威風。”
李氏的氣焰一下子被撲滅,不甘心地跪在地上請罪:“還請福晉恕罪,婢妾隻是一時情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福晉寬恕。”
雲蕖紅唇微張,吐出一句:“去正院門口跪半個時辰反省。”
李氏最好麵子,雲蕖就打她的臉。
處置了李氏,宋氏這邊雲蕖也要拿出點態度:“宋氏也是,沉不住氣,就罰一個月月例。”
宋氏認下處罰,甚至反思道:“福晉教訓的是,婢妾認罰,以後定當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