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雲蕖的針線活兒隻是熟練了點而已,她給弘暉做的荷包樣式還是很簡單。
但雲蕖一點也不自卑,甚至害怕胤禛也想要。
胤禛可不像弘暉這麼好打發,雲蕖暫時還不想給自己攬活兒。
胤禛直勾勾盯著瞧,雲蕖就把繡到一半的荷包放回針線簍子,準備等他走了再繡。
“爺有何事?”
“無事,就是事情處理完了,來正院瞧瞧福晉在幹什麼。”
結果胤禛看得心塞。
“我記得之前福晉也給弘暉做了一個荷包的吧?”
雲蕖錯開胤禛的視線點頭,“是啊,上次那個壞了,我才給弘暉重新做一個。”
說完,雲蕖把視線放到胤禛的腰間,那裏掛著個精致的荷包,還有兩塊質地上乘的玉佩。
“爺您戴的荷包我繡不出來,太考驗我了,”雲蕖適時給了點希望,畫餅道,“等我什麼時候繡工精湛些了,再給爺繡一個吧。”
說是這樣說,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何時才能繡出來這麼精致的荷包。
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一定。
胤禛卻比之前舒心多了,這也不是拒絕,隻是想把更好的給他嘛,可以理解。
“那我便等著了,福晉慢慢來,不著急。”
雲蕖當然不著急,哄胤禛的話而已,說不定之後就忘了。
渾身暢快的胤禛拉過來一個軟枕,把左手搭在上麵,輕快道:“福晉可想在外麵的酒樓用膳?要是想的話,我讓蘇培盛去接了弘暉,把他接過來和我們一起用晚膳。”
胤禛休沐的日子,弘暉照常去上書房,雲蕖也心疼他,抓住一切機會讓弘暉放鬆。
所以也就愉快地答應了下來。
這次換了家酒樓,蘇培盛也提前去打了招呼,定下了一桌可口的飯菜。
掐著時間,胤禛和雲蕖從府裏出發,到了酒樓沒多久弘暉也過來了。
“弘暉見過阿瑪,額娘!”
行了禮就坐到胤禛的左手邊,雲蕖坐在胤禛的右手邊衝弘暉笑。
“弘暉有什麼想吃的嗎?還可以點。”
難得出來,雲蕖都多加了兩道感興趣的菜。
“不用了額娘,我知道阿瑪和額娘肯定都給我點了喜歡的!”
胤禛微笑側頭,在弘暉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下,含笑道:“怎麼這麼會說話?”
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嘴甜這種優點,那麼弘暉多半就是繼承了雲蕖。
如今看來,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弘暉。
相比他小時候,弘暉更幸福、更活潑、更有底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朝氣蓬勃讓胤禛彌補了些自己小時候的遺憾。
滿滿一桌子菜,即使和府裏用的相差並不是特別大,但或許環境不同,滋味也有很大差別。
能三個人在外麵用膳,對於弘暉來說有些新鮮,胃口也跟著變好。
胤禛左右給他們夾菜,一頓飯用得愜意輕鬆。
吃飽喝足的弘暉靠在窗邊往下麵人來人往的路上看,很明顯並不想那麼早回府。
“阿瑪,我們晚些回去可以嗎?我想買架風箏玩兒。”
胤禛先是問他功課還差多少,弘暉回答隻差五張大字後,胤禛才同意。
胤禛依舊走在中間,兩手把弘暉和雲蕖都牢牢牽住。
蘇培盛叫上幾個侍衛在安全範圍內緊緊跟著前麵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