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日子還是那般一成不變,雲蕖昨夜因為某些人格外亢奮折騰了她,所以醒來後都怏怏的沒什麼精神。
顏嬤嬤在她耳邊彙報近些日子後院的情況,雲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偶爾才回應一兩句。
“李格格平日裏很少去大格格那邊,最喜歡去二阿哥的院子,不過次數有些太多了……”
“老奴聽說二格格可能受到了宋格格指示,並不與大格格親近……”
說來說去,不是胤禛的孩子,就是胤禛的女人。
一切罪魁禍首都是胤禛,雲蕖心情不順暢,難免記了胤禛一筆。
“嬤嬤,沒什麼重要的事就退下吧,我有點累了。”
顏嬤嬤小心翼翼打量雲蕖的神色,看清她眉眼間的不耐煩,頓時將更多雞毛蒜皮的話咽回去。
清月見顏嬤嬤出去,立即端著小廚房剛做好的鮮花餅過來。
“福晉,您早膳沒胃口,剛好小廚房的廚娘做了鮮花餅,奴才又給您沏了一壺普洱茶,您用幾塊吧。”
雲蕖腰酸腿軟,身上不得勁,興致不高地點頭:“放那兒吧,我等會兒再用。”
昨夜的動靜清月清竹是聽見了的,兩個丫鬟回想起來都麵紅耳熱,也心疼雲蕖。
清竹上前蹲在雲蕖腿邊,輕輕為她捶腿,清月麻利地把糕點擺好,等著雲蕖賞臉。
雲蕖無奈一笑:“好,我這就用,你們有心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下午雲蕖還是不舒服,把胃裏那點食物全都吐了出來。
胤禛跨進正院的門,就見清竹著急忙慌地跑出來。
蘇培盛往正房看了眼,客氣問道:“清竹姑娘,你這是著急什麼呢?”
清竹麵色焦急:“奴才給爺請安。福晉不舒服吐了,奴才正要去請府醫。”
胤禛身形一頓,隨即三步並做兩步進了屋。
蘇培盛正正帽子,主動請纓:“清竹姑娘,還是我去吧,我腳程快。”
之前被胤禛嫌棄,蘇培盛加強了身體鍛煉,一天也不敢想懈怠,如今跑起步來那叫一個飛快。
快得清竹來得及感謝,抬眼就隻看見了蘇培盛的背影。
雲蕖也覺得奇怪,她沒吃什麼不幹淨的,怎麼就能吐了。
把胃裏吐得幹幹淨淨,雲蕖身體乏力,靠在床頭用清月喂過來的溫水漱口。
“怎麼忽然就不舒服?”胤禛身上的披風都沒解開,徑直來了內室。
雲蕖抿唇睨了眼胤禛,胤禛福至心靈,忽然懷疑是不是太孟浪的原因。
下人們識趣地退下,胤禛坐在床沿握住雲蕖有點冰涼的手:“怎麼都開春了,手還是冰的?”
雲蕖軟軟地靠在軟枕上:“不知道,等府醫來瞧瞧就行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自己的身體自己感受得到,可能隻是受涼了。
還不都怪胤禛嗎,那麼瘋狂,被子都掉到了地上,直到結束才撿起來的。
胤禛心疼地探向雲蕖的額頭:“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一說這個雲蕖就來氣,抬手啪的一聲拍在胤禛手背上。
不痛但帶著雲蕖明晃晃的怨氣,胤禛心虛地給雲蕖攏攏身上的錦被。
府醫幾乎全程被蘇培盛拽著跑,到了正院都還氣喘籲籲。
怕冒犯主子們,他抓緊時間在外間平複了一下呼吸才恭恭敬敬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