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蕖身體沒什麼大礙,胤禛卻大張旗鼓地告假幾天,親自陪在她身邊照顧。
蘇培盛進來傳話,胤禛懶洋洋地在和雲蕖下棋哄她開心。
“爺,太子爺和淩大總管已經在花廳候一個時辰了,淩大總管好像很著急,逼著小夏子來請您過去。”
聞言,雲蕖頓了頓,看向胤禛。
胤禛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蘇培盛說:“今日不見,等就等著。”
蘇培盛從善如流躬身:“是,奴才也是這麼給小夏子吩咐的,您放心,茶水點心小夏子會隨時續上,絕對不會失禮。”
胤禛可有可無地點點頭,蘇培盛會意,安靜退下。
“到您了。”雲蕖指了指棋盤,很顯然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胤禛失笑:“福晉棋藝進步飛快,我好像都快要輸了。”
雲蕖輕抬下巴,雀躍道:“是嗎?那肯定是我認真學習棋譜的效果!”
胤禛輕笑出聲,順著她的話誇她:“福晉天資聰穎,隻看棋譜便有所成效,好多人都比不上。”
雲蕖眉開眼笑,被胤禛哄得心情飛揚。
兩個人在屋裏你來我往下得不亦樂乎,淩普來來回回上了好幾次茅房,灌了一肚子茶水都沒見到胤禛的麵。
無奈之下,太子帶著淩普離開。
夜間,胤禛找來幾個幕僚。
書房裏,胤禛麵色冷硬:“淩佐在京城都敢多次強搶良家婦女,淩普不會不知道。從淩佐入手,給爺把淩普查個徹底,子不教父之過,那就連淩普也拔起來。內務府的位置坐久了,不止荷包鼓了膽子也大了。”
根據他自己查到的信息和十四阿哥那邊送來的情報,這個淩佐仗著太子和淩普的名號在天子腳下都敢稱王稱霸。
十八歲的年紀,就敢帶著下人,遇見合眼緣的女子直接上前搶,短短幾年時間,死在他手裏的女子就有七八個。
朝夕相處的父子,要說淩普完全一無所知,傻子才會相信。
身為內務府大總管,直接負責管理宮廷事務,事關重大,淩普的人品秉性卻仿佛不能擔此大任。
其中一個幕僚沉思片刻,猶豫道:“淩普是太子的人,咱們要是……”
胤禛語氣堅定:“怕什麼?正大光明為朝堂肅清蛀蟲何錯之有?”
本身胤禛就沒有針對太子的意思,最多有點遷怒而已。
別的不說,按照太子的性子,要是知道淩佐仗著他的名號在外作威作福,絕對不會不管。
很可能太子之前也不知道此事,隻是礙於淩普和他妻子的麵子才上門想為淩佐說情。
可問題也出在這裏,淩佐作死冒犯雲蕖,太子來求情隻會讓胤禛更加遠離他。
淩普要是廢了,相當於折了太子的左膀右臂。
但那又怎樣,除了淩佐那個蠢貨,其他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換做其他阿哥的人,隻要有什麼不對,胤禛該查還是得查,在他這裏,沒有輕易放過的例子。
“此事決定權在皇阿瑪那裏,太子那邊不用顧及什麼,你們隻管放心大膽地做。”
幕僚們放心下來,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凡事有胤禛這個主子在前麵頂著,出了事也不怕扛不住,那他們還畏手畏腳的像什麼話?
送走幾個幕僚,蘇培盛轉身回到書房。
“過來磨墨。”胤禛頭也不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