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雅很關注胤禛,她從胤禛出宮的次數和地點推測出他和雲蕖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
宮裏貴妃娘娘好久沒叫她進宮了,魚雅的父母兄長對她的執著很不理解。
她和他們吵了一架就跑出來,遇見了烏雅·錦繡。
張揚跋扈的錦繡自然也認識魚雅。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她手裏的鞭子差點就要偏點位置落在魚雅身上了。
魚雅冷冷地看著她,率先開口:“我們談談。”
錦繡不自覺被她的氣勢鎮住,跟在魚雅身後進了一個雅間。
“還在大街上耍鞭子呢,四阿哥和雲蕖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魚雅不能自己不痛快,也要說出來膈應膈應錦繡。
德妃為了她的婚事被禁足,錦繡回到家被耳提麵命,一定要在四阿哥身邊站穩腳跟才算沒辜負德妃。
她不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心裏憋悶出府發泄。
魚雅的話她不想接,撇撇嘴坐下自己倒茶喝。
“還喝茶!”魚雅一把奪過茶壺,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四阿哥被人搶了!”
錦繡也不是好脾氣的人,魚雅大聲嚷嚷,她也不甘落後:“搶了就搶了,你要搶自己去搶,找我幹嘛,想把我當刀使?!你真以為我沒腦子呢!”
魚雅:……
不瞞你說,就是你以為的那樣。
“你別在我麵前耍威風,自己看不過四阿哥心有所屬就自己去搶,別拉上我,我怕死!”
吼完這一句,錦繡也不和魚雅囉嗦,扭頭就走了。
氣得魚雅砸了一個杯子,咬牙恨恨道:“這個蠢貨!”
不行,她絕對不能看著雲蕖成為四福晉,她得罪了人,到時候就算她當了側福晉也一定不會在雲蕖手底下討著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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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貴妃正式和康熙提到胤禛的婚事是在德妃解除禁足的那天。
為什麼日期如此精確呢,因為她在乾清宮門口遇見了裝扮清雅急著趕來認錯固寵的德妃。
從步輦下來,佟佳貴妃笑意盈盈圍著德妃走了一圈,像觀光稀罕物件似的:“德妃妹妹,這麼冷的天,穿得如此單薄不冷嗎?可別凍壞了,當心皇上心疼!”
德妃的牙差點咬碎,不情不願地行了個禮,便冷冷道:“不用貴妃操心。”
“哦,那你怎麼還不進去?”
佟佳貴妃剛問完,就見德妃的臉黑了。
她無辜地眨眨眼,當真是無心的,誰知道康熙沒讓德妃進去呢,狠心的男人呀!
“好吧,既然你喜歡站就站著,本宮要進去了,耽擱了時辰怕皇上又有意見。”
德妃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不甘心地轉身回去了。
進了溫暖的殿內,解下厚厚的鬥篷,伸手在熏爐上搓了搓後才輕聲細語笑著道:“方才在門口遇見德妃了,皇上怎麼沒讓人進來?臣妾穿得這麼厚都還冷,她連披風都沒披一件,回去定會著涼的。”
明著說康熙不懂憐香惜玉,實則挑破了德妃的小心思。
康熙拿她無可奈何,笑著把人拉到腿上坐好,摟住她纖柔的腰肢捏了一把,哂笑道:“上眼藥?”
“哼!”佟佳貴妃嬌嬌地撇嘴,扯著康熙腰間的玉佩不滿道,“心疼了?那臣妾走,換她進來就是!”
話是這麼說,實際沒見她挪動一下。
可不敢再把人逗哭,之前還為了德妃說的那些話上心成那樣。康熙握住她搗亂的手,送到唇邊親了幾下,笑眼溫柔:“她喜歡凍著就凍著,朕可沒說什麼,稚顏不能冤枉朕。”
“誰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做戲給臣妾看的,說不定待會兒臣妾一走,您就去永和宮噓寒問暖了。”
康熙哭笑不得,咬了下她的指尖:“淨胡說!”
佟佳貴妃抽回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鑲嵌在他懷裏。
“那不說這個,咱們聊聊孩子。胤禛明年就二十歲了,婚事還沒定下呢,臣妾愁啊!”
說實話,關於胤禛的婚事,康熙無比糾結,比給太子或者其他任何阿哥賜婚都讓他為難。
把胤禛記在佟佳貴妃名下已經給太子造成了威脅,再給他賜門好婚事,恐怕朝廷上又要湧現出許多無端的猜測。
可他愛屋及烏,佟佳貴妃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胤禛這個孩子他從小看到大很喜歡,做不到也不敢隨便把小門小戶的女子賜給他當福晉。
苦惱中,下巴被一隻纖細的手指挑起。
佟佳貴妃眼裏劃過一絲狡黠,試探他:“臣妾知道您的顧慮,不過要是胤禛隻娶一個福晉,旁的什麼側福晉通通不要呢?這樣對您來說是不是就容易做決定了?”
康熙擰眉思考,一般人嫡福晉家世好的,再選側福晉時就不那麼在乎家世;嫡福晉要是家世一般,側福晉就會從世家大族裏選,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平衡。
胤禛如果隻娶一個福晉,他當然會給他選一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