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不停掙紮,麵目猙獰地吼道:“賤蹄子,滾開。”
秋時冷哼道:“我是賤蹄子,那你是什麼,拿著主子的恩賞,做著吃裏扒外背叛主子的事情。要是我早就一個屁把自己崩死。”
一仆不侍二主,做奴才最忌不忠。
何況她們遇上的是福晉這樣好的主子。
於嬤嬤還想繼續罵,秋時直接用一根小指粗的針,紮在她的啞穴處。
秋晚伸手卸掉她的下巴和雙臂,又點在全身最痛的幾個穴道。
於嬤嬤痛得暈過去,秋時還不解氣,一盆涼水又澆醒她。
元卿沒有阻止她們動手,她最恨的也是背叛,尤其是最親近之人的背叛。
一直以來元卿都知道於嬤嬤的作為。
她麵上恭順,私下卻仗著奶嬤嬤的身份作威作福,那時候秋晗還沒有學成,望舒院的私庫都被她管著。
她大概以為元卿年幼不知事,許多貴重首飾金銀都進了她的口袋。
但元卿卻有著成人的靈魂,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
元卿也曾防範她,可是於嬤嬤對她一向用心,所以在忠心方麵元卿是相信她的。
她卻還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這裏可不是現代的法治社會,不會有攝像頭拍下一切,更不會有警察們不惜一切的全力追查。
如果沒有證據於嬤嬤大概率會逍遙法外,還能站在她身邊被信任。
元卿拿起一根燒紅的烙鐵,在於嬤嬤身邊比劃道:“嬤嬤,我一直都記得你曾用心照顧我許多年,所以很多事我知道, 也當不知道。
我想著再等幾年就把你的兒子、孫子安排到太子身邊,這樣我能放心些,也不叫你們長久的分離。
但你卻為了幾千兩銀子置我於死地,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和你的家人呢?”
又想到剛才被打成爛泥的人,於嬤嬤真的怕了,她原本還想著福晉善良心軟,一定會看在吃她奶的份上留她一命。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再看向元卿的眼神像是看到什麼不可置信的可怕之物一樣驚恐萬狀。
原來元卿根本不善良。
於嬤嬤瘋魔地揮動雙腿,嘰裏咕嚕的道:“鬼,鬼啊,你不是格格,你是鬼,滾開,你滾開……”
因為下巴被卸又激動咒罵,導致口水不斷順著脖子往下淌,四肢捆綁處也被摩擦得滲出血。
“你怕了~”
元卿的聲音傳到於嬤嬤腦海裏,如同鬼魅低語般讓人不寒而栗。
“我答應額娘會給你個痛快。”
說完元卿不再管她如何哀嚎咒罵,轉身離開了刑房。
銀祺嬤嬤跟上來將供詞呈給元卿。
元卿說道:“之後的事就勞煩銀祺嬤嬤。”
銀祺嬤嬤回答道:“福晉放心,奴才會好好送她們上路,並且不會讓她們有多痛苦的。”
元卿示意秋時再放一個荷包在銀祺嬤嬤的衣袖裏。
“他們的屍首無法回歸本家,就派人好好安葬吧。”
銀祺嬤嬤暗暗捏了捏厚度,跟上一個一樣的份量,一天之內就收了二百兩的銀票。
她在宮裏熬了二十多年,月俸不過七兩銀子,偶爾再收點也就十幾兩。
福晉出手真是闊綽。
銀祺嬤嬤笑得樂開了花:“福晉放心,奴才一定安排好,讓他們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