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解繩子。
玉盈也隻是隨口一說,她可沒有去看別人隱私的習慣:“算了,你拿走吧。”
可小立子解繩子的手反而加快了:“那不行,奴才得自證清白,公主您就看看吧。”
說著小立子一股腦把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銀兩、手絹,還有一封亮眼的聖旨。
“哎呀,奴才拿錯了,這是主子爺的包才對,竟然還有一封聖旨,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讓主子爺寶貝成這樣,每日都隨身攜帶。”
小立子的聲音又假又浮誇,玉盈要是還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
她似乎猜出了些什麼,似笑非笑地看向小立子:“接下來,是不是要讓本宮看到聖旨上的內容?”
“……這”
被猜出來了,好尷尬。
小立子編不下去了,隻能哀求道:“公主,您就看看吧,不然奴才沒法交差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要跟誰交差去。
玉盈沒再為難他,將卷起來的聖旨展開,她倒要看看究竟搞什麼鬼名堂。
看清內容的那一刻,玉盈驚得睜大了眼睛。
因為這是一封給她和弘昶賜婚的聖旨,兩年前就已經寫好了。
可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他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
“這個,奴才不知,”小立子手忙腳亂地將東西放回袋子裏,臨走還不忘把玉盈手裏的聖旨也帶上。
玉盈如他所願,跟著追了上去。
路過花園的時候,小立子已經跑得沒了身影。
而弘昶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她,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弘昶抬腿朝她走來。
“都看到了。”
“你不就想讓我看到嗎。”
玉盈問道:“真的是兩年前的?”
弘昶點了點頭。
玉盈更加不解:“都過了兩年了,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弘昶勾起她鬢邊的一束頭發,輕聲道:“因為我在等你長大,等你明白,我對你好,不是把你當妹妹,更不是因為感激。”
玉盈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臉和耳朵上的紅暈,出賣了她此刻的羞澀。
弘昶繼續說道:“原本還要再等幾年,但我發現她好像開始懂了,所以我不想再等。”
他說得實在太過直白,還有那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
玉盈頓時腦海中響起巨大的轟鳴,耳根漸漸紅透,紅暈從耳根往白皙的脖頸蔓延。
“我……你……你幹什麼不直接說,弄這麼一出。”
“爺為了娶到心上人,耍點兒小手段,不丟人。”
這下玉盈真就無言以對了。
弘昶見她不說話:“你不會是在想回京以後讓阿瑪收回旨意吧?”
玉盈也是一愣,但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有。”
弘昶嘴角閃過一抹得逞的笑:“那你就是答應嫁給我了,回去我就把王府的修繕圖拿給你,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還有,婚服也得做起來,我回去就告訴內務府。”
“對了對了,聘禮我已經攢了不少,但還沒不夠,以後我一定更加努力,買最好的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