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康熙麵無表情的,批奏著眼前的奏折。
自從雲落走後,康熙的心裏隻有權力。為了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權利,他已經完全成長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帝王。
朝廷上上下下誰都不敢掠其鋒芒。可隻有午夜夢回時,心裏那刺骨的疼痛讓康熙知道,他終究還是放不下。
雲落走後整整三個月,除了前朝事務,康熙幾乎沒入後宮。
眾人都知道康熙如今不過十幾歲,所以即使不入後宮也沒什麼人,忠言逆耳。
畢竟如今皇後懷著孕,前朝皇帝,事務繁忙。孩子年紀也不算大,何必早早的熬壞了身體。
所以整整三個月,這後宮竟然未見絲毫雨露。
隻不過康熙如今在前,朝意氣風發,一心一意紮根進前朝,也沒有人敢去,忠言逆耳。
孝莊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可仍然不想讓自己的孫子心懷芥蒂。所以倒也沒有再管。
隻是這一切,隨著兩個消息的傳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傳來的是太醫院,康熙的心腹禦醫,皇後的胎兒一直是由他跟進的。
“如今皇後胎裏的胎兒,最多隻能再堅持兩個月。而且皇後這胎來路不正。怕是用了什麼狼虎之藥。日後生產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噬。”
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大殿之下,一字一句的說著皇後的情況。
每一句都在提醒著康熙,你夢寐以求的嫡子,為了他折辱了你表妹,放棄了你的情愛,可最終因為皇後的作孽,終於也是留不下的。
“嗬嗬,沒了就沒了吧。母債子償,皇後做的孽,終究是報應到了她自己孩子的身上。”
康熙這話可謂是冷漠至極,不過此處四下無人,隻有李德全和太醫。
自從雲落走後,康熙對皇後就產生了一種恨意。
就像他那天獨自在禦書房,哭泣念叨的那樣。雖然知道那樣不對,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不滿。
李德全拿著拂塵,從頭到尾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有太醫跪在地上,左右為難。
“皇上,眼下,臣的意思是,這胎還是盡快打掉的好,這樣皇後娘娘好好調養,雖然日後可能再無子嗣,可是卻可保鳳體安康。”
康熙歎了一口氣,手裏拿著的那支筆,愣了一下,猶豫再三,剛想說些什麼,卻看見了一旁的小太監急急忙忙的進來請安。
“奴才有要事稟報,還請皇上恕罪。”
這小太監長得十分魁梧,根本不像一般的太監那般清瘦,陽剛十足。
康熙看見來人,微微一眯眼,有些激動的將手中的筆放下。
可看到跪在一旁的太醫還是歎了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態。
“李太醫,你先去隔壁茶水間等等。朕這裏有事,稍後再叫你過來。”
李太醫鬆了口氣,恭敬的跪安。“臣遵旨。”
看著李太醫離開,李德全識相的將小太監引進來,並且關上了門。
“你如此匆忙,可是表妹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見四下無人,康熙便急匆匆的問出了心裏的事情。
自從雲落前往江南,康熙就算是心裏難受,仍然派了不少暗衛跟著去了。
一方麵是照顧,另一方麵也是監視,想讓他放手,絕不可能。
一般按未傳來消息,都是交由李德全傳給自己。如今這般匆忙,前所未有。怕是真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