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後分外寧靜,一陣涼風拂過。
永璂目瞪口呆的樣子,把雲落逗的哈哈大笑。
“我的兒怎麼了?額娘不過是說了兩句真心話,你怎麼就如此驚訝。
可不能學你皇阿瑪,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看見什麼書畫古跡就要在上麵蓋戳,那和小狗撒尿有什麼區別。
額娘從小就教導你,要學會做大事,要麼不做,要做就驚天動地,讓所有人都為你感慨。”
永璂在雲落的調侃下,恢複了臉色,整個人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皇額娘,可是皇阿瑪有哪裏讓你不高興了?
若是他有哪裏做得不好,你大可告訴兒,臣兒臣定會幫您討個公道。
又何苦亂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呢。”
別看咱們四阿哥永璂,不過五歲。
可是他說話比太後都好使,乾隆爺對這唯一的嫡子是寵愛萬分。
再加上永璂也是爭氣,小小年紀,過目不忘,博通古今。
身上的氣度也是難掩的非凡。
如今的他根本不怕乾隆忌憚,在沒有第二個兒子之前,乾隆不可能與他翻臉。
所以有些話,就算乾隆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阻。
隻要他的寶貝兒子一開口,就算是天大的罪過,也是要依了他兒子的。
永璂相信, 若是乾隆真有什麼惹的雲落不快。
隻要他開口這一對虛情假意的夫妻,一定可以重歸於好。
眼見兒子體貼溫順的模樣,雲落尷尬地,拂過了自己發間的鳳簪。
十分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沉痛的語氣說道。
“我倒是不生氣,我就是怕你皇阿瑪生氣。畢竟我肚子裏的孩子可等不及啊。”
皇上最近的糊塗模樣,永璂也心裏有數。
他又不是真正的五歲小孩,對於乾隆和雲落之間的關係一清二楚。
自從生了自己之後,自己母親可是出了不少陰招。
今天讓乾隆三高,明天讓他痛風。
整著整著這五年差點給整出糖尿病。
好好的一個還算帥氣的小鮮肉,硬生生整成了一個油膩大叔。
他母親嫌棄的根本不敢近身。
隻能每天舉辦各種慶典,今天選擇兩個冠軍,明天整一個團體出道。
中心宗旨就是,絕不讓晉級為油膩大叔的乾隆接近自己。
這夫妻一場兩個人磕,好幾年沒有同房了。
這孩子怎麼來的,永璂心裏咯噔一下。
不過一想到自己憤恨的那個男人,又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永璂深深歎了口氣。
“如今幾個月了?”
雲落尷尬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紅玉上前,主動接過話頭。
“小阿哥勿怪,咱們娘娘也是被陛下傷透了心。
如今這孩子兩月有餘,說句實在話,就是想瞞天過海,也怕意外。
更何況經過診斷說是雙胎,雙胞胎一般不會足月生產,七八個月已然是最多了。
就算現在跟皇上…五六個月之後,這孩子生下來也解釋不過去呀。
都說七活八不活,可誰也沒聽說過六個月生下來的孩子就能活呀。
娘娘也是不得已,皇上如今酒色財氣,越發沉迷。娘娘心中難過,才一時糊塗。”
麵對著五歲的兒子一本正經的說這些。
要不是雲落知道他是個成人的靈魂,實在是羞死了。
不過永璂的臉色倒是逐漸緩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此事確實棘手,兒子也不怪額娘。
說句實在話,這輩子隻要能平安長大,靜看雲卷雲舒,孩兒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