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好了!萬歲爺在朝會上宣布,要將二爺的案子推遲審理,還命三司務必事無巨細,查出所有的證據,二爺這回總算是有救了!”

采苓眼神亮亮的,盯著她的肚子,感歎道,“這孩子當真是個福星呢,來得可太是時候了!老爺今日遞了口信,說他正忙著搜集證據,應當低調行事,為了不讓人察覺,這段日子會少同宮中來往,希望娘娘您自加珍重。”

“應該的。”

如澈點頭,又問,“我那二嫂呢?”

“二太太也歡喜瘋了,這幾天常去牢裏看望二爺,因為她使了不少銀子,那些人也不會太為難。奴婢看,經此一遭,二爺和二太太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

“是了,隻有共患難一場,才能看清人的本心。他們夫妻一體,以後風風雨雨,總要攜手度過,能解開心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娘娘,奴婢不明白,按理說府中也不缺銀子啊,為何二爺那邊都是二太太在打點,若是傳出去,旁人隻當富察家小氣,圖謀太太的嫁妝呢。”

“你懂什麼,阿瑪風骨峭峻,圓滑中不乏剛正,二哥此番已經雖是被人算計,但根源也在於他識人不明,輕易就能哄騙了去。阿瑪是想讓他吃足了苦頭,好好在牢裏反省。”

如澈笑了笑,“而額娘嘛,自然是心疼的,但她也不傻,見到兒媳出手,便不會同她爭搶。”

宋氏雖疼愛兒女,但也不是無腦寵的人,她雖在乎孩子一時的溫飽,但更在乎長久的安樂。

當她發現二子夫妻能有機會拉近感情,高興還來不及,肯定不會橫插一手。

“現在奴婢隻希望老爺能盡快查清楚真相,讓這事早點過去,如今宮裏都在傳,娘娘手裏的宮權被分薄出去,可見是被家中連累了。”

“哼,隻管讓她們說去,看她們敢不敢來我麵前胡說。”

再如何,她都是皇貴妃,肚子又揣了個免罪金牌,一些閑話而已,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不過,她撥弄著鏤空的金玉護甲,說,“宮裏都有誰鬧得最厲害?”

“婉貴妃,太醫院傳來消息,說她的人老是去套近乎,打聽娘娘胎像的事情。而惠妃也不安分,奴婢聽說她最近常去南三所看望大阿哥,母子倆不知在說些什麼。”

“婉貴妃暫且不用管,聽說惠妃最近因為八阿哥,和衛貴人鬧得並不愉快?”

“是呢,原本八阿哥養在長春宮,衛貴人可以時常去探望,但她親手做的那些衣裳和鞋襪,全被惠妃給丟進庫房,平時隻給八阿哥用繡娘做的那些。

上次因繡娘用錯了布,拿了匹放了許久的陳舊料子給阿哥做衣裳,弄得八阿哥滿身紅疹,大半個月才見好,因為這事,她們二人才結下了仇怨。”

“惠妃的眼皮子也太淺了,八阿哥才多大,還不懂事呢,她就想著要將母子倆隔開了。”

“是呢,皇上也斥責她粗心大意,但惠妃在宮中多年,也不怕被罵,她不僅沒改,之後反而變本加厲,都不許衛貴人去探望八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