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裏的人都有些受不住四阿哥那變得越發隨心所欲的性子時，他終於恢複正常了。
所有被他禍害過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其中以佟若雪和康熙最甚。
沒辦法，誰叫他們兩個是最多接觸四阿哥的人呢。
那磨人又任性的模樣，簡直讓人無法招架。
康熙一度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就應該把小四一起封了郡王，也就不用遭受現在這種“折磨”了。
有好幾次，看著表妹疲憊又驚恐的目光，康熙甚至都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個兒子一定是上天派來克製自己的。
好在四阿哥並沒有鬧騰太長時間，他實在是太會在人的底線上蹦噠了。
再稍微過分那麼一點點，康熙估計就要忍不住大發脾氣了。
“兒啊，你……”
看著胤禛無辜的神色，佟若雪第一次覺得無話可說。
四阿哥也知道自己前一段時間做的有些過分了，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自亂陣腳，隻要臉皮夠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畢竟一個心思淺顯易懂的兒子，總比一個心思深沉不露聲色的兒子好掌控吧。
但是麵對自己額娘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羞愧。
沒辦法，誰讓皇阿瑪和額娘在一起的時間最多，為了向皇阿瑪表達自己的不滿，額娘也隻能跟著一起“受罪”了。
“你長大了，”佟若雪收回那一言難盡的目光，反而略帶幾分誇讚地感歎了一句，“這樣就很不錯，我還一直擔心小四你太過單純，日後遭人蒙騙就不好了。”
四阿哥露出孺慕的神情，他小聲而堅定地說道：“額娘放心吧，兒子已經長大了，以後不僅可以保護好自己，還能保護額娘。”
佟若雪笑著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慈母，她向來都是以鼓勵孩子為主的。
哪怕這次被磨到人都沒脾氣了。
不過一想到康熙比自己還慘，佟若雪就忍不住心裏舒坦了一些。
這大概就是有對比才有幸福吧。
從承乾宮出來，胤禛並沒有直接回南三所，反而去了毓慶宮。
“……你呀你，”太子也是一副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最終隻能語氣複雜地說道：“你可是把皇阿瑪給氣壞了。”
胤禛聳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滿臉懊惱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前段時間心情不好吧。”
這讓太子更加慪氣了，他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小聲警告了一句：“四弟，有些事情得適可而止，真惹惱了皇阿瑪，有你好果子吃！”
胤禛一臉受教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還沒等太子再想說教兩句，他就立馬轉移了話題，略帶不滿地說道：“二哥，七弟最近好像和九弟走得很近啊。”
“你一個已經參與朝政的阿哥，何必非要同一個還在讀書的阿哥過不去呢？”
太子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奈，他很不理解，平常寬厚仁慈的小四，怎麼到了七弟那裏，就變得如此小肚雞腸且得理不饒人了呢？
“都說了才不是我先招惹他的，”四阿哥很不高興，他覺得太子二哥就是被胤禩臉上那張溫和的假麵具給騙了，“明明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還非要裝作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著實令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