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你一同進宮?福晉呢?”
他聞聲回道:“她一入冬身子就不好,再說也不是什麼祭祀或節日,她就別走動了。”
沈桃有些受寵若驚,他隻帶自己進宮,福晉若是知道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哎,那我就準備著。”
沈桃抱著小弘曆的畫麵很是恬靜,他怎麼都看不夠。
一大早,沈桃就隨他入了宮。
弘曆現在還小就沒抱著,也是天氣幹冷的很,怕再惹了病。
上了馬車,沈桃就明顯發現那馬車裏的墊子換了特別厚的一層。
一坐上去都能把屁股彈個來回兒。
連腳底下也鋪了厚厚的絨毛毯子。
沈桃才被他抱上馬車坐穩當了,一低頭,就被他往自己懷裏揣了個湯婆子。
“爺,宮裏也不算遠,不至於吧?”
他一歪頭:“你摟著吧。”
“呃,哦。”
沈桃心裏一暖,乖乖摟著,腦袋也抵在了他的右肩。
進了宮,沈桃就緊緊跟著他。
因為這紫禁城實在太大了,宮牆巍峨,又層層疊疊的繞的人眼花繚亂。
沈桃如果此時再回想是怎麼進來的,她是絕對記不起了。
走的哪條巷子,路過了哪個宮殿。
讓自己在原路返回肯定要走丟。
到了景陽宮的門口,太監恭敬將兩人朝裏麵請著。
沈桃跟在他後邊兒,像個頭回見公婆的小媳婦似得拘束。
但也不是頭回啊?
可沈桃還是覺得拘束。
宮裏不比府上,這裏規矩森嚴。
尤其是這景仁宮裏,太監宮女眾多。
雖然是在旁伺候,可一大堆的陌生人圍著,總是不慣的。
“兒子給額娘問安了。”
“庶福晉沈桃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這個問安到是叫沈桃想起了童年看的某部清宮劇。
上麵的德妃冷著一張臉時,倒是可以和那部劇裏的皇後比肩。
就是少了個擅長針灸手藝的嬤嬤。
“恩,起來吧。”
兩人起身入了座。
沈桃抬眼瞧著上麵坐著的德妃似乎沒第一次見她時候那樣嚴肅了。
“你叫?”
“沈桃。”
難道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大好?
“你上次送的口紅不錯。”
口紅都記住了,卻記不住沈桃的名字?
沈桃覺得她絕對故意的。
“德妃娘娘喜歡,就是那口紅的造化了,貝勒爺還和我說,德妃娘娘喜歡,叫我多做些,這不,今兒個也帶來了。”
德妃來了興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