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會有原身的兩世,嚴格說是一世半的記憶。
糾結了一晚上,最後她決定和自己和解。
不管到底她到底是誰,現代的小可憐社畜也好,一生都成謎的郭絡羅庶妃也好,這輩子她就是她。
她過得是自己的日子,生的是自己的孩子,睡得,嗯,是對她已經算是很有良心的康熙。
還有疼愛她的阿瑪額涅,有一堆乖巧聽話的妹妹弟弟。
自從她接收了這身子,幾乎可以算得上開掛一樣的人生了,還有什麼不知足。
康熙看著嘎魯玳一天比一天狀況好,白太醫也說了不用再臥床休息,適當出去轉轉,隻要不過度勞累,呼吸草原上的新鮮空氣放鬆下心情更利於身體。
終於,木蘭圍場的第一次皇家圍獵就要拉開序幕。
幾乎所有適齡的青年才俊,甚至是不少姑娘家都想著在這次有皇帝親自參與的圍獵中大展身手。
佟家的帳子裏,隆科多躺在榻上麵朝裏,不顧額涅赫舍裏氏坐在邊上抹眼淚就是一聲不吭。
“我的兒,你到底要怎麼樣,額涅都知道你找那什麼左姑娘著了這麼些年,額涅也沒攔著啊,可不是找不到麼,你也不能因為一個姑娘就這麼紮額涅的心啊。
你瞧瞧你樣子,茶不思飯不想,人都魔怔了,好不容易想把你帶出來散散心,你連帳子都不出,你是不想讓額涅活了。”
“額涅,你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吧,我這顆心都死了,找不到她我活著也不過一攤爛肉,好在您還有大哥他們。”隆科多聲音綿綿的再沒有當初的飛揚。
赫舍裏氏已經這幾年已經聽過無數次這說辭了,每一次都在往她的心上戳刀,連老爺都不再管這個兒子。
可兒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哪能看著她最喜歡的兒子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因為一個女子要死要活。
“兒啊,這麼多年你都把京畿翻了個底朝天,說不定那姑娘就跟著父兄來草原了呢,
這些年可有不少的大商賈往草原上跑,你那個左姑娘說不定就在這呢,你不去看看就這麼放棄?這就是你所謂的一腔真心。”
當額涅的實在沒有辦法,為了兒子能振作一些連激將法都使出來。
隆科多頓了兩秒,“她那樣的性子小小的四九城確實束縛了她,倒是草原。”猛地坐起身,“額涅,這些天您不是一直跟著太後娘娘們,可見過有姓左的姑娘。”
赫舍裏氏看到兒子終於打起了點精神,心裏高興地跟什麼似的,又不敢露出來,趕緊接著忽悠兒子。
“我的兒,你想想,這麼多年咱家的勢力都沒查到,會不會左小姐隻是個假名,或者你聽偏了。
隻有你和那姑娘見過麵說過話,額涅哪裏說的準,還是得你自己去看啊。我兒不會忘了那姑娘的聲音……”
“不!我記得,我就算死都記得!”隆科多越聽越覺得額涅說的有理,“額涅,我這就去打聽。”
一翻身下了床,鞋子都不穿就要往外跑。
赫舍裏氏心都碎了,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為了一個小狐狸精這麼作賤自己的身子,別說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絕對不能當她家的兒媳婦兒。
娶了這樣的媳婦兒,她這個兒子就徹底算是給別人養的了。
就拿著微妙的希望吊著兒子,草原沒有還有西北,西北沒有有東南,再不濟現在還能出海,每個地方都查過去,想必兒子已經沒了那個耐心,到時候再好好給隆科多娶個貴女回來也不耽誤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