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杯子被他的動作震倒。
寧音詫異的看他。
在她眼裏,福惠溫文爾雅,除了有時候在親近的人麵前有些不著調,一直都是個風雨不動安如山的人。
鮮少會有大動肝火的時候。
“六爺?究竟怎麼回事?”
“寧兒,你知道嗎…”福惠難以啟齒。
“嗯?”
“子熙他喜歡的是個男人。”
“什麼!”寧音驚呼,隨後捂住嘴,向屋外看了眼,見沒人才鬆了口氣。
她能接受子熙有喜歡的人,但那個人是個男的就另當別論了。
男人怎…怎會會喜歡男人呢?
難怪六爺跟萬歲爺查不出子熙的問題,正常人誰會往男人身上想?
“六爺,你會不會是誤會子熙了?”
她還是沒辦法相信,一定是六爺看錯了。
福惠壓抑著怒火:“爺親眼看見他跟男人抱著親在一起,能是誤會?”
寧音目瞪口呆,真的無法想象那種場景。
“嘔…”
“寧兒,你哪裏不舒服?”
寧音擺擺手,“隻是有些反胃。”
或許是被這種大膽的事情惡心到了。
“爺讓人請太醫。”
寧音搖頭,“我沒事,你還是立刻進宮跟皇阿瑪說清吧。”
公主不能嫁給這種人,否則一輩子都會毀掉。
福惠起身,“爺這就去!”
“不必了。”
嘎魯玳推門而入。
“你怎會在這裏?”福惠皺眉。
寧音的表情有些懊惱,她剛才忘記跟六爺說公主在府上了。
“自然是來等你。”嘎魯玳自顧自坐下:“你也坐下說吧。”
福惠深深看了她一眼,坐回原位:“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不必了?
她不想讓自己進宮拆穿子熙?
她難道還想嫁給那個人不成!
“我全都聽見了。”嘎魯玳輕笑:“我要個駙馬就足夠了,至於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跟我無關。”
她更看重的是索綽羅家的勢力,能給永明提供的助力,索綽羅家想要駙馬的名頭,而她想要索綽羅家支持侄子,雙贏的事,何必在意那些細枝末節?
對愛那種東西,她早就不奢望了。
一個傅清和就讓弟弟慘死,毀了她多年的心血,還想再來一個?
她寧肯子熙就如現在這樣有喜歡的人,離她遠遠的,至於喜歡的是男是女,有何幹係?
到時她住在公主府裏,他們互不打擾。
“嘎魯玳!”
福惠氣的發抖。
她怎能不把自己的人生大事放在心上?
嫁給那種男人,她以後的人生要如何度過?
嘎魯玳不以為然:“福惠,要嫁人的是我,選擇他的也是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欣然接受。”
她從不會為已經做過的事後悔。
就如當初對傅清和的態度一樣,傅清和害死了她的弟弟,她也親手殺死了他,將整個傅家弄垮。
在她內心最寂寞的時光,他也曾給她帶來過一絲溫暖。
他害了弟弟,她弄他全家,他們兩不相欠。
她跟子熙沒有感情,子熙喜歡誰都算不上背叛,但他們以後的關係也唯有合作,不能再踏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