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跑去永嘉的住處,那個屋子卻是空的,收拾的很幹淨,但沒有人住過的跡象。
他發瘋了一樣的在宮裏尋找,找到伺候永嘉的宮人,她們卻說從未伺候過永嘉。
他的異樣很快引起四爺跟年氏的注意,沒辦法,最後將明遠大師請進宮。
“……”
在永明跑了之後,寧音輕聲念道:“永嘉…”
好熟悉的名字,仿佛是對她很重要的人,可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起有這麼個人。
她摸著肚子,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
蘇州。
福惠跟雲墨正在商議如何對付言潤,玉柱突然敲門。
他皺眉:“什麼事?”
“主子爺,阿四姑娘求見。”
阿四是影一的妻子,玉柱看她麵色焦急,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阿四?她來做什麼…”雲墨奇怪。
她這幾日忙著給災民發放食物,女兒都是由有孕的阿四看顧。
福惠提聲道:“讓她進來。”
阿四很快進來,她懷孕剛三個多月,還未曾顯懷。
見到福惠先是頓了下,“民女見過榮親王。”
“免禮。”
“阿四,發生什麼事了?”
“如意不見了!”阿四神情急切:“他在屋裏裏玩,我出門…一趟,他就不見了!”
她帶著如意在屋裏裏玩,不過一個小解的功夫,回來人就不見了,門口的丫鬟們說沒看見他出去!
雲墨不以為然,笑道:“他會不會帶安安溜出去玩了?派人去找就是…”
兩個孩子正是對外麵好奇的年紀,從前也有過兩遭。
阿四奇怪的看她:“安安是誰?”
雲墨的笑僵住了,跟福惠對視一眼,衝去了阮安的屋子。
可是…空無一人!
她腳下一軟,手扶在門框才不至於失態跌坐到地上。
福惠召集丫鬟們詢問,她們統一口徑沒有阮安這個人,夫人跟先生成親多年,但並無子嗣。
雲墨臉霎時白了。
“阿墨,你沒事吧?”阿四擔憂的把她扶到椅子上。
雲墨強撐著笑臉:“我沒事,可能是早起沒吃飯,你還有身子,回去休息吧,如意那邊我會讓人幫你找的。”
阿四不放心,但看著她有話要跟福惠說的模樣,還是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是言潤。”雲墨咬牙切齒。
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一個人憑空消失,完全不留半點痕跡?
她眼底猩紅,“我不會放過他的!”
女兒是她的底線。
“呂如意跟你女兒同時消失,為何下人們會記得他而偏偏忘了你女兒?”
雲墨沉默了會:“會不會是他原本的目標是安安,隻是在施行途中如意在場,他跟著一起被帶走了?”
如意跟安安感情好,平日裏很喜歡帶著她玩。
福惠讚同的點頭。
阮天從外邊走進來:“見過榮親王。”
“本王微服出來,以後那些虛禮就免了。”
阮天看了眼屋子,皺眉道:“安安呢?”
雲墨聽到他提起女兒,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以為他會跟下人們一樣,不記得安安。
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她不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