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洗頭不能洗澡,還要忌口,吃麻麻不香,孩子哭鬧,睡也睡不好,把屎把尿,奶水不足,喂奶更累。
身邊侍候的人不是勸就是跪,頭也不要命磕的嘭嘭響。
偶爾還聽著院子裏的人傳著正院那邊十福晉暴躁怒罵,還有王侍妾唉聲歎氣迎風流淚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她這一個月多次嚐試激發異能都失敗了。
真是太難了。
“哈哈,額爾赫哭的好晌亮。”
胤䄉欣喜的踏入門檻。
林寶珠就想翻個白眼,兒子哭了,笑這麼開心。
但胤䄉確實樂了,兒子出生的時候,幾乎聽不到聲音,現在能哭這麼大聲,能不高興嗎。
“這是額爾赫?”
胤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之前那個全身青紫的醜娃呢,現在這個臉色紅粉臉嘟嘟的是他的長子?
“不是額爾赫還是哪個,長的就跟十爺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林寶珠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兒子一長開,就跟蒙塵的珍珠一樣,可可愛愛,萌萌噠。
胤䄉喜不自勝,“額爾赫這是好了。”
“爺先別激動,額爾赫才剛滿月呢。”
林寶珠忙勸著,現在外麵可不知道她的兒子不再是早夭相了,隻是孩子還小,林寶珠也不能說自己院子裏的人就都可信的。
萬一不小心中招了,那就後悔莫及了。
“對對,滿月先不辦吧,等百日再辦,你也坐三月子……。”
“不用做三月子,足月就可以了。”
林寶珠連連搖頭,這一個月她都快瘋了。
坐三個月,無法想像。
八九月的天,窗戶連絲縫隙都不肯開,要不是有靈泉,她現在整個人都臭了。
“一出月子,你就要去給福晉請安,你身子虛弱,就算福晉不為難你,早起從蒹葭院到正院這一路,你受的住嗎?”
這不是受不受的住的問題,而是能不去則不去。
原主從前沒少被罰,與十福晉在康熙三十七年同一年參加選秀,被胤䄉選中,比十福晉早一年入府。
十福晉以未婚妻的身份,強勢插手十爺的後院,給原主選了十爺府裏最偏僻的蒹葭院,不止離前院遠,離正院也遠。
但十福晉打算落空,又因原主一直得寵,心裏更是把原主當成眼中盯肉中刺,一直沒少為難。
越是這般強勢不容人,胤䄉就越憐惜原主,甚至跟十福晉扛上,還鬧到了宮裏去。
原主若不是剛好懷孕,估計被處置了。
畢竟一個妾,挑撥皇子福晉關係,那可是大罪。
原主就算無辜那又怎麼樣,往小的說,影響人家夫妻關係。
往大了說,影響滿蒙關係。
林寶珠想到這裏,就覺得前路艱難。
更不說十福晉還害死了原主。
她隻同意坐三個月的月子,但打定主意,今天就要好好洗澡洗頭,不然這一身粘糊的感受太難受了。
胤䄉倒沒攔著,走之前說了句:“待爺封了爵,就晉封你為側福晉。”
林寶珠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