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喜冷笑,“既然沒有犯規矩那做什麼見麵偷偷摸摸?他剛才給你什麼東西了?”
“給了奴婢兩團繡線而已,就在枕頭底下。”
紅喜打開殿門朝紅葉說道:“去香芸枕頭底下看看藏了什麼東西,另外把她的東西從頭到尾翻一遍,不該她的一樣不少的拿過來。”
紅葉領命小跑著離開。
紅喜看著木楞楞守在門口的紅昭,“我聽說上回去鍾粹宮傳話的是你?”
紅昭連連點頭,“姑姑,我那會兒是按照娘娘吩咐一字不落傳的話,不然全嬪也不會掐著時候經過禦花園。”
紅喜眯了眯眼,正要說什麼聽到裏麵主子喊話隻好返身進去。
她還以為香芸不要命對主子動手,幸好不是。
她忙說道:“主子,奴婢差紅葉去找東西了,您有何吩咐?”
“拿東西把這賤婢的嘴捆上,省得一會兒證據確鑿自尋短見。”
“還是主子想的周到,奴婢大意了。”
紅喜趕緊撕下香芸的裙角掰開她的嘴從中間用力勒住,這樣就不用擔心咬舌自盡了。
香芸求饒卻不敢抵抗,最後隻能含糊不清的喊幾聲。
紅葉搜出來的不止那兩個線團,還有幾塊質地不錯的綠綢布,最顯眼的莫過於半尺雪蠶絲錦緞。
錦緞這種布料宮女是領不到的,除非是主子賞賜用來繡點不越規矩的荷包之類。
和嬪看了一眼,“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賞過你這種東西?吃裏扒外的賤骨頭!說!你從哪個宮裏得的?”
香芸吐字不清的說道:“是徐公公給的,奴婢沒偷東西,也沒背叛主子!”
“還嘴硬?不肯說實話是吧?我最恨的就是吃裏扒外!”
和嬪說完看向紅喜。
打嘴巴這種事打多了手也疼,紅喜拿了竹板拍拍香芸的臉,“我下手可不輕,你可想好了?”
香芸嚇得連連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一個勁兒的磕頭。
紅喜殘忍的笑了笑,“很好,跪直了!”
香芸顫抖著身體直立立的跪著,竹板打在臉上,一下就紅腫起來。
她疼的發抖,可還得繼續受刑。
臉打腫了,嘴角掛著血跡,最後直接暈倒過去。
紅喜端了一盆涼水潑到香芸臉上把人激醒,“還考驗主子的耐性嗎?”
香芸倒在地上,她感覺整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可疼痛卻拉扯著神經。
她期盼的看著和嬪,“主子,奴婢沒有認別的主子,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指不出來啊!”
和嬪看一眼香芸那張泛紫紅腫的臉,偏開頭,“既然你咬死不認,那就別怪我狠心了。我不會把你打死在雅蘭殿,但你會頂上與太監私通的罪名,不止你要死,徐德海也一樣。”
宮裏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善良人,每一個人哪怕表現的再端莊賢淑,都會在某些時刻為自己謀劃。
這樣的謀劃是會要了一些人的命的,慈悲隻存在廟裏的菩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