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喜委屈的眼裏包著一泡淚,皇後跟前的奴才打她也就罷了,如今一個嬤嬤也敢動手作賤,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踩她啊!
和妃冷著臉說道:“費嬤嬤,你過來到底是教規矩的還是得了某人的吩咐來作威作福的?”
“奴才不敢,奴才是得了皇上口諭,娘娘若不守宮規,奴才少不得也要教一教的。”
和妃指著她怒道:“好,很好!你一個狗奴才也敢攔本宮的路,本宮記住你了!”
費嬤嬤右手一伸,“娘娘既然沒別的要務這就請吧,要學的規矩多著呢。”
和妃氣的臉色發青,轉身就往正殿走,“本宮累了,一會兒再過去!”
費嬤嬤也不攔著,她們幾個除了教規矩以外另一個任務就是看緊雅蘭殿的人。
進了殿,紅喜一時也顧不上委屈的事,急道:“娘娘,她們這是要禁您的足啊!恐怕全嬪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打一棒子給顆棗吃就算了,但時候卡的太微妙了。
和妃尋思片刻,說道:“你立刻去一趟壽康宮,跟太後說本宮被禁足了,裝一點清宜香一並帶著去,太後看了肯定知道什麼意思。”
紅喜憤憤說道:“娘娘忘了,太後那兒奴婢根本進不去。”
“那就讓紅昭去,趕緊!”
“是,奴婢這就去交代。”
紅喜用紙包了一點清宜香去找紅昭,讓她帶著去壽康宮傳話。
誰知紅昭也被費嬤嬤攔下了,說是雅蘭殿的奴才也要好好學規矩。
和妃忍無可忍摔了一地的東西,她氣極反笑,“本宮大概是晉位妃子裏最可笑的,晉封第一天就被禁足,這到底是寵還是貶?”
她跑到院子裏朝著乾清宮方向高呼:“皇上!您若實在瞧不上臣妾,為何不直接下旨發落去北三所?奕緯的臉早沒了,您給臣妾抬位份做臉又有什麼用!”
海棠嬤嬤跟謹言嬤嬤幾步跑過去一個捂上和妃的嘴,一個拉著和妃不讓她掙紮。
海棠看向紅喜跟周通,怒道:“你們是想死嗎?這種話也能由著娘娘性子發泄?”
紅喜想要反駁,周通一把拉住她,朝兩位嬤嬤說道:“我們知錯了,嬤嬤。紅喜,還不趕緊把娘娘扶進去?”
海棠冷哼一聲,“和妃娘娘口出狂言全是你們這幫奴才平時慫恿的,這回就好好給你們緊一緊全身的皮!”
她看了謹言一眼,兩人半拖半拉的拽著和妃進去。
和妃嘴巴一得自由就噴道:“皇上做得本宮還說不得嗎?本宮倒要親口問問皇上,哪朝哪代的妃子會淪落到本宮這種地步!”
謹言的眼睛冷的像冰窟窿,她看著和妃一字一句說道:“娘娘,您昨日去鍾粹宮做了什麼心裏一清二楚,若還想保住大阿哥保住自己,那就安安分分的!”
何必上趕著作死呢?
也不知道這種蠢貨是怎麼活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