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謹慎收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也許我們都將見證奇跡。”
聶隱娘歎道：“但願是奇跡而非悲劇。”
這無疑是將人當成了試藥者，違背了醫者救人的初衷。
玉琦笑道：“聶姑娘，你似乎給少了一樣東西呢？”
聶隱娘臉帶怒氣，“砸聶家招牌的事我不會做，娘娘另請高明吧！”
玉琦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紙包，“也罷，反正我有備用方案，所以還麻煩聶姑娘重新替我上一次藥了。至於砸招牌什麼的不至於，隻是心懷歹意的某些人誣陷而已。”
聶隱娘冷著臉替她解開繃帶，把那小包東西混入她調配的藥膏裏，重新塗抹到手腕受傷的位置。
她利索的包好再把帶子掛回皇後脖子上，“娘娘在這出苦肉計裏可嚐到丁點甜頭？”
“人生大多數時候都是先苦後甜，我會嚐到到的。”玉琦收斂笑意一臉肅容，“聶姑娘，在我走出這道門之前我還要再問一次：這件事一旦開始你很可能會喪命，做好準備了嗎？”
聶隱娘冷笑道：“我怕什麼，真要死的話黃泉路上不是也有娘娘作伴？”
“很好，我喜歡你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玉琦滿意的帶上藥笑著離開，守在外麵的映雪立刻跟上去。
回到寢殿玉琦立刻說道：“映雪，快，研磨。”
“是，娘娘。”映雪研好後見主子盯著手裏的小瓷瓶出神，小聲打斷道：“娘娘，可以了。”
玉琦點點頭，映雪去門口候著。
這是她們主仆之間的習慣，如果主子不開口就證明此時不用人伺候。
玉琦右手還掛在脖子上，隻能用左手，這封信也必須用左手。
還好，這點以前用來自娛自樂的興趣穿越過來後發揮了最大的用處。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痛解開了吊著的帶子，握著筆顫抖的先練習寫了一會兒。
感覺到藥效開始發作之後才換成左手，她將腦海裏想好的策略轉變成文字——簡體漢字。
內容很簡單：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這是《莊子·齊物論》中‘莊周夢蝶‘的節選。
玉琦在末尾添了兩句話：生死亦如是，相信我。
這東西即便被查到也會陷入一個死循環，當然，但願平貴人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
玉琦將寫好的信對折找了一個信封裝好封口，抬頭喊道：“映雪。”
映雪進來，見主子臉色發白，右手還握著筆，她驚道：“娘娘，您的手！”
玉琦搖搖頭，把練習的那幾張紙丟進炭盆裏，問道：“映碧可回來了？”
時間很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有很多事要安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