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登上擂台,誰先掉下去就算輸。
玉琦朝鍾若雲招手,“你過來哀家叮囑你幾句。”
鍾若雲笑著跑過去,“太後請講。”
“哀家記得你,你很優秀。”玉琦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比武場上有君子也有真小人,要小心。”
說完,她放開鍾若雲的手,“去吧,哀家相信你。”
“多謝太後提醒。”鍾若雲手裏多了一顆藥。
玉琦身邊的聶隱娘輕輕咳了一聲。
鍾若雲便知道什麼意思了,回身的時候趁機把藥吃下去。
她相信太後不會害她,這個時候給的藥肯定是防著對手用毒。
楊蒙的長槍槍頭泛著一抹幽藍寒光,隻要接觸到血液勝負的結局就能定了。
從兵器上來說一寸長一寸強,鍾若雲用劍就處於弱勢。
兩人翻身上了擂台,鑼聲一下同時出招,走的都是輕盈刁鑽的路子。
你來我往交手二十多次誰都沒有占到上風,楊蒙眼睛一眯,拚著被長劍刺傷也要讓鍾若雲流點血。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鍾若雲性急淩空一躍長劍朝著楊蒙的頭削過去。
楊蒙低頭避讓,頭沒削到辮子卻沒了,頓時披頭散發。
但他可沒打算輸,一招回馬槍直逼鍾若雲後背。
鍾若雲險之又險的回身擋了一下,後背沒受傷右臂卻被刺了一道口子。
楊蒙猙獰一笑,不用半刻鍾藥效就會發揮,他贏定了!
鍾若雲恍若未覺,一招比一招更淩厲。
時間早過了半刻鍾,楊蒙大驚,為什麼沒反應?
比武場上最忌分心,就這一下,他被鍾若雲一腳踹下擂台。
他輸了。
圍觀的人爆發出山海一般的呼喊。
贏了,女學生對戰朝廷文武官員五戰五勝!
鍾若雲站在擂台上俯視楊蒙,“你輸了,還不揮刀自宮?沒刀嗎?”
楊蒙一張臉扭曲的跟鬼一樣。
楊忠德跌跌撞撞的跑到玉琦前麵跪下,“太後,楊蒙若斷了根楊家就絕後了啊!楊家槍將後繼無人!”
他指著鍾若雲怒道:“此女子心思歹毒居然想讓楊家絕後,這樣的人怎能留在軍中。”
“心思歹毒?”玉琦冷笑一聲,“聶太醫、容太醫,你們去看看楊蒙所用的長槍。”
禁衛軍不由分說繳了楊蒙的長槍遞給兩人。
兩人細看槍尖後同時震驚,“有毒!”
鍾若雲不可置信的看向楊蒙,後背一陣陣發寒,如果不是太後有先見之明那輸的人就是她。
群場嘩然,“呸,還說人家姑娘惡毒,原來自己更惡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毒。”
“就是,明顯的反咬一口。”
“這種惡心人沒有後代才好,不然生的孩子也會被教壞了。”
楊忠德渾身一顫,“不會的,我孫兒武藝超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玉琦冷聲說道:“楊蒙有沒有用毒一試便知,來人,去抓住兔子來。”
實驗結果可想而知,那兔子隻是被槍尖劃破後腿,片刻後就踉踉蹌蹌成了軟腳兔。
真相再明顯不過。
楊忠德哭的老淚縱橫,“太後饒命,老臣願以死保全楊家餘脈!”
“愛卿放心,哀家自然不會讓楊蒙死了。”玉琦傳令:“來人,把楊蒙送去太監淨身房淨身,聶太醫及時救治,專門的事自然要交給專人做。”
楊忠德氣急之下暈了過去。
“鍾若雲,隻要我不死以後就不會讓你安寧!”楊蒙被拖走的時候還不忘威脅一句。
玉琦招來李秉忠,“你去叮囑聶太醫一聲,要‘好好’醫治。”
李秉忠笑道:“奴才領會的。”
隻要人活著就行,至於往後會是個什麼活法那就另說了。
崇烈都要瘋了,他前途盡毀也攔不住公主登基嗎?
“太後,雖然臣等輸了比試,但贏的是群英學院的女學生,不代表公主有治國之能!”
玉琦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哀家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不過這次就不是辭官那麼簡單了,你有心思鬥就是閑的,輸了下半輩子就去修城牆吧!”
“武鬥就不必了,雲渺既然為君自然比治國之才,就以西漢末年‘王莽之變’為題寫策論。”
崇烈咬牙,“好,臣願意賭!”
他就不信一個十歲的孩子有多大能耐。
雲渺笑道:“尚佳大人是自己跟本宮比還是挑你看重的孫大人啊?”
孫亮急忙搶聲說道:“不不,臣已敗在他人手下哪還有臉再比。”
丟了官起碼家裏的銀子不愁吃喝,被攆去修城牆那可是要命的苦活。
崇烈恨聲說道:“這一局臣跟公主比!”
他好歹也是探花出身,隻輸給孫亮一次,絕不會輸給小孩子。
雲渺笑道:“好,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