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打以來,陳雨柔就隻能待在長明宮裏,周圍的宮人伺候的小心翼翼,生怕她有個不如意,又抓著她們打。
隻見她們的臉上淤青左一塊右一塊,看起來有些恐怖,眼神裏還含著躲閃和懼怕。
此刻,陳雨柔心裏恨極了那個幅畫,也恨死了那個畫裏的女子,這世界上要是沒有這個人最好,要是有這樣一個女人,要是讓她找到了,她非得將那女人千刀萬剮不可。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又怎麼會被皇上懲罰,又怎麼會白白挨了二十板子,讓全宮人都在看笑話。
還有那個林意雪,她也別想好過,皇上總共就宣了三次侍寢,她被打了,其他人被攆出來了,就她得到了皇上的寵幸,現在滿宮都是恭維她的人,她遲早有一天要讓她知道,敢跟她爭寵的後果。
她一生氣,牽動著屁股上的傷口,疼痛隨即蔓延至全身,她疼得齜牙咧嘴。就在這時,宮女回稟說太後來了。
她一抬眼就看到一身鳳袍的太後進來了。
“姑母,如何了,皇上有沒有說要赦免柔兒?”太後剛一坐下,陳雨柔直接抓住了太後的鳳袍,著急問道。
她是要成為第一個為皇上誕下皇子的女人,是不能被皇上厭棄的。在這深宮之中,她知道,隻有皇上的寵愛才是最為長久的。有皇上的寵愛,就算你身份低也可以憑著盛寵在宮裏有一席之地,可若是沒有寵愛,哪怕是貴妃也要被宮人甩臉色。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柔兒,你就放心吧,哀家已經跟皇上說過了,皇上親口跟哀家說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也不會影響你之後的地位。”
聞言,陳雨柔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還好,還好,幸虧皇上沒有厭棄我。”這樣,她之後肯定就還有機會。
“柔兒,當務之急,是先養好傷,至於寵愛,之後再議。”
陳雨柔知道太後是為她好,隻得不情願點頭。突然,腦子裏想起皇上畫上那個女子,她頓時嫉妒起來,將這件事告訴了陳太後,陳太後聞言,頓時皺眉,“你說的是真的?
“姑母難道不相信柔兒嗎?”太後不說話,思索著她的話,隻見她又道,“那日柔兒挨打,就是因為那張畫,畫上就畫著一個女人。”
陳雨柔抓著太後的衣袖,楚楚可憐哀求,“姑母,你一定要幫柔兒,要是皇上喜歡的是畫上的女子,說不定哪天就將人納進宮了。到那時,柔兒想要皇上的恩寵,說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
“要是她先誕下皇子,那這宮裏哪裏還有柔兒的位置,就連我陳家的位置也會一落千丈啊。”
聞言,陳太後皺眉思慮,許久之後拍了拍陳雨柔的手,安慰道,“柔兒放心,姑母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那個女人定然不能留。”
說著,太後眼底閃過一抹殺意,陳雨柔見此,心中暗喜。
太後離開之後,便命人下去查,同時,陳雨柔也找人去查。
傍晚時分,蕭承景再一次來到了大樹上,他一直等在大樹上等了幾個時辰,直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他也一直沒有看到林意綿的身影。
聲音倒是時常從門內傳出,那嬌軟又甜糯的聲音,一聲聲都擊打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