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太醫好像知道自己發現了什麼大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太後連忙擦了擦眼角,看向太醫,“太醫,哀家的逸兒如何了?”

太醫不敢不答,隻得硬著頭皮回答,“回太後,魯王殿下體內的毒十分霸道,臣雖已將大部分毒素逼出來,可還是有部分毒素傾入魯王的五髒,隻怕是一時難以痊愈。”

太醫說著,見太後臉色慘白,又連忙解釋道,“不過太後放心,魯王暫時已無性命之憂。隻要之後用藥材養著,這體內的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發作。”

“姑母,您看,太醫都說了表哥沒事,您先放寬心才是。”陳雨柔安慰道,目光不時看向從頭到尾一直麵無表情的蕭承景。

她這麼溫柔又善解人意,皇上總該是能夠看到的吧?

太後鬆了口氣,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隻要哀家的逸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完,太後目光掃向太醫,“哀家命你,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治好哀家的逸兒。”

太醫不敢先回答,戰戰兢兢看了一眼皇上,蕭承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獨自坐在一旁,高高在上。

“看朕做什麼,難道朕臉上有花不成!”

太醫被皇上這麼一吼,頓時不敢再看,隻得點頭答應。太後將太醫的一係列動作神態都放在眼裏,眼底升起懷疑。

“皇上恕罪,臣不敢。”

轉而跪向太後,“請太後放心,老臣一定竭盡全力替魯王殿下解毒。”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太後臉色這才好了些,又命人照顧好魯王。偏殿外等了一群大臣,蕭承景前腳出了偏殿門,太後後腳就跟出來了。

“皇帝。”

聞聲,蕭承景頓住腳步,麵色無悲無喜,“太後有何事?”

太後走上前,故意提高了聲音道,“哀家想向皇上討個恩典。”

蕭承景扭頭,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神秘又帶著幾分危險,“太後所說的恩典可是讓魯王留在京城?”

太後心驚蕭承景竟然直接就猜中了她的用意,剛想解釋,就聽蕭承景聲音忽而冷冽,“太後不會不知道,藩王留在京中是禁忌吧。”

太後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自然知道藩王留京不合規矩,可是他的逸兒剛回京就被人下毒,還是在宴會上,她很難不將這件事情懷疑到蕭承景頭上,光是在眼皮子底下他都能明目張膽下毒,要是再讓逸兒回魯地,到時候蕭承景要除掉他,豈不是更加容易。

隻要想想,太後就覺得一陣後怕。

“皇帝,哀家並無別的意思。哀家的意思是,逸兒這才剛回到京城,竟然就敢有人將手伸到宮宴上來了,可見這是有人不將皇帝的威嚴放在眼裏,皇帝每日都在這皇宮中,難免有不法之徒偷潛入宮,皇帝一定要徹查此事,還逸兒一個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