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下意識地想要去扶，立刻就被方才被砸的那個丫頭瞪了一眼，“不許去扶！”
那丫頭本就是膽小怕事的性子，被這一吼，頓時就如鵪鶉似的縮在其他人身後，不敢再上前。
秋姨娘見那丫頭膽大包天，氣得臉色鐵青，心口一起一伏。
“好啊你們，這是要造反是嗎！”
“本夫人還沒死呢，你們就敢這樣對本夫人，信不信本夫人現在就去告訴老爺，讓老爺懲治你們這群刁奴！”
說著，她就想要努力爬起來。
之前那個丫頭此刻完全不怕秋姨娘，她嗤笑一聲走到秋姨娘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人，想到曾經多少次，她都是這樣被這個女人踩在腳下，那時候，她也不管是不是寒冬，那雙繡花鞋就這麼直直踩在她的手背上，那種疼痛，她現在都還記得。
她嗤笑出聲，俯下身去，“姨娘，現在還在想著找老爺呢。奴婢老實告訴你哦，老爺隻怕是沒有功夫給你做主了。”
聞言，秋姨娘皺眉破口大罵，“你個小娼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等本夫人將老爺找來，看本夫人不叫人扒了你的皮！”
那丫頭笑得更大聲了，“秋姨娘，你的夫人夢怕是還沒醒呢？”
聞言，秋姨娘皺眉想罵，就聽那丫頭又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妾，真的以為過去幾年掌管了府中饋，就是這林家的夫人了。你怕不是忘了，你隻是一個妾而已！”
“老爺要不是之前被你迷惑了，你又怎麼可能成為姨娘，說到底，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出身……”
說到這裏，那丫頭微微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你是連我們幾個丫頭都不如，最起碼，我們幾個還沒給人洗過腳，說到底，秋姨娘你啊，隻不過是個洗腳婢而已。”
秋姨娘被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尤其是她將她所有的過去都抖出來了，那些卑微的過去，是她最想遺忘的過去。
秋姨娘一把朝著那個丫頭撲過去，那個丫頭也沒有想到她竟還有這樣大的力氣，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撲倒在身下。
秋姨娘抓起那丫頭的頭發就開始扯，一巴掌一巴掌呼在那丫頭臉上，“你這個小賤蹄子！不要臉的騷狐狸！看本夫人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啪”
“老娘就算是隻是洗腳婢又怎麼樣！現在不照樣是你的主子！老娘能當上姨娘，那靠的是老娘的本事！”
“啪”
“小騷蹄子，有本事，你也去爬老爺的床！”
“啪”
“老娘叫你嘴碎！老娘才躺在床上幾天，你們這些小騷蹄子就按捺不住了！平日裏舔著本夫人的時候，怎麼不說說你們那醜陋的嘴臉！”
“啪”
“等著吧！等本夫人將這件事告訴老爺，定叫老爺將你這小賤蹄子賣到青樓裏去，被千人騎萬人用，最好是染上一身髒病，死在臭水溝裏沒人要！”
“到時候本夫再將你扔到山上去，為那些野狼，讓你屍骨不剩，下輩子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