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繁星下班時,給盛司珩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如果今晚沒什麼事情,早點回家陪初初,她有點事情。
盛司珩漫不經心,語調很淡:“去哪?”
“池然找我玩。”
“池然?”
沈繁星聲音含笑:“你沒有聽錯,就是你的前未婚妻,怕不怕,等我和她聚會了,她就會告訴我,你的壞話。”
盛司珩麵色冷然,沒說什麼,掛斷電話後,他其實是有些不太適應的,大概已經習慣了,每天回去都能見到她,何況,在他看來,和池然約會有什麼好去的?能比回公寓更舒服麼?
他捏了捏眉心,繼續工作,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就準備回家了。
陳助恭敬問道:“盛總,回公寓,還是?”按照他對盛司珩這幾年的了解,他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提前下班回公寓了,或許會想出去喝幾杯,或者一個人去另一套房子清淨。
結果,盛司珩想都沒想,淡聲開腔:“嗯,回公寓,回去陪初初。”他不經意間就把沈繁星的話放在了心上。
陳助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聲道:“好的。”
進電梯的時候,陳助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說句實話,以前的盛總對初初真的缺少關心,至少以前的他不會想著要空出時間回去陪初初。
當然,他再怎麼不上心,初初作為盛家最小的一輩,怎麼都不會過得可憐的。
陳助想到沈繁星,又問了句:“沈小姐今晚不在麼?”
盛司珩麵無表情,語氣淡淡:“她忙。”
陳助不知為何,好像從這短短的兩個字中聽出了酸意和陰陽怪氣,就好像空巢丈夫的寂寞和酸澀使然。
*
這其實是四個美女的聚會,沈繁星帶了遊櫻,池然則帶了簡歲,幾人吃完飯後,就去了美容中心,做做SPA,護理皮膚。
遊櫻的皮膚好到池然都忍不住讚歎,遊櫻不太好意思,就笑了笑,解釋道:“我是女明星嘛,靠臉吃飯的,團隊花了大價錢在我的臉上,最近一直都在拍戲,但是每天的護膚還是沒有落下的。”
沈繁星正趴著,側過頭看池然,說:“你的皮膚也很好啊。”
池然笑:“行了行了,別商業互吹了。”
簡歲比較安靜,很少說話,但一直溫柔地看著她們打鬧,她給人溫柔如水的感覺。
四人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都有一種相識了很久的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
房間裏的熏香慢慢地充盈著幾人的鼻息,她們幾人趴著,都舒服得昏昏欲睡。
沈繁星問遊櫻道:“你明天休息一天麼?”
“沒有。”遊櫻閉著眼,聲音慵懶,“就今晚,明天就拍戲了。”她頓了頓,才又低聲開口,嗓音有些低,“他今晚沒接我的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也不會告訴我,他在做什麼。”
她對池然和簡歲也沒有什麼防備,更何況,以那兩人的身份,她們也不屑於做什麼。
池然挑眉,問:“祁宴煦是你男人?”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遊櫻彎了彎唇,“秘密情人,不能公開的那種,僅限床上,下了床就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不能問他在做什麼,更不能管他在做什麼,要很懂事很識趣的那種。”她聲音似乎含著笑意,是自黑,卻難免有些許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