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車子,男人和傘,沈繁星頭有些疼,有一些混亂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閃現著,她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深呼吸,有些用力。
其實她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綠色裙子的女孩,因為盛司珩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們都隻是過客。
沈繁星回到工位上,盯著滿屏幕的代碼,不再折磨自己,隻有工作能讓她暫時忘掉一切。
*
傍晚,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盛氏集團門口。
梁澤臣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窗,他單手橫在了車窗上,修長的手上夾著煙,風吹來,煙灰被吹斷了一截,他神情淡漠,懶懶地靠著,正在等沈繁星。
他放在架子上的手機正在震動著,他瞥了眼,神情淡淡,還是接聽了起來,都打了二十來個了。
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撒嬌似的不滿:“梁澤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都找不到你!”
梁澤臣的嗓音散漫冷淡,不怎麼正經:“誰教你這麼連著打二十多個電話,嗯?”
那頭的女人聲音低了起來:“因為你不接呀。”
梁澤臣聞聲還笑了下:“就得繞著你轉,是吧?”
“可是……可是你老婆的電話,你都有特殊鈴聲……”
梁澤臣的臉色冷了幾分,黑眸涼涼,聲音仍舊漫不經心,仿佛帶了點壞的痞,其實裹挾的是深深的冷意:“你是我老婆麼?”
那頭的女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梁澤臣又輕輕地笑了笑,但笑意卻沒到他狹長的眼眸裏,聲音倒是沒剛才的冷意了,懶懶道:“行了,我老婆都管不了我,你倒是想管。”
大概是聽到他聲音裏的笑意了,女人才輕輕地鬆了口氣,嬌氣:“你討厭,你今晚過來嗎?我想見你。”
梁澤臣看了眼時間,繁星要下班了,他隨意道:“晚上去不了。”
“你晚上要去哪裏?”女人也輕哼,語氣嬌嬌,“能帶著我嗎?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想你呀。”
梁澤臣眼眸含笑,語氣輕佻:“帶你要做什麼?嗯?”嗓音漸漸低啞,曖昧風流卻又透著顯而易見的渣。
但女人就是嬌羞得不行,被他撩撥得春心蕩漾,早已經聯想到床上的那些事了,“你討厭呀,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掛掉了。”
梁澤臣眼底全是薄情,笑意淺薄,沒等女人掛掉,他就毫不留情地掛掉了。
他垂下眼眸,點開通訊錄,看到簡歲的名字,神情冷肅了些許,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他抬起頭,看到沈繁星出來,這才彎了彎眼睛,下車,寵溺道:“星星。”
他今天約沈繁星出來吃飯,原本說好還有簡歲,沈繁星笑了笑,她上車,沒看到簡歲,就問了句:“嫂子呢,沒來嗎?”
梁澤臣抿了抿薄唇,神色有些不自然,眉頭微蹙,淡聲道:“她還有事情。”
其實是他根本沒對她提起,她說他髒,兩人吵架了,哪裏還有提起的機會,他勾了勾薄唇,懶散一笑:“我們去吃飯吧,這個點初初也早下課了吧,他在家裏,去接他出來吃飯,我做舅舅的,都沒怎麼跟他相處。”
沈繁星眉眼柔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初初他跟他爸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