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錄像是沈繁星發給梁澤臣的,她讓梁澤臣放出來的。
她是學計算機的,修複毀損的錄像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沈繁星看著陸季季絕望的臉,她心裏其實沒有一絲報複的快感,隻覺得荒誕又無聊,怎麼會有人這麼虛偽又無恥,偷走了別人的東西,卻沒有一絲羞恥感。
她原本都不打算戳穿陸季季的騙局,是陸季季咄咄逼人,不肯放過她。
梁澤臣邁著長腿也走了過來,神情冷漠,眉眼生寒:“陸小姐,不知道我母親聽到您說這首曲子是您寫的,她老人家又是作何感想?”
陸季季唇色蒼白,微微顫抖,她眼圈泛紅,眼皮一顫,眼淚就落下。
這一場大戲還真是幾經波折,看得眾人一愣一愣,反轉一個接著一個,原來這首曲子是原先那位梁太太寫的啊。
有不少人都曾經見過沈繁星的媽媽,也都記得她驚豔眾人的長相和才華,此時都有些感慨和遺憾,不過倒也還好,美人不在,但是美人將長相和才華都傳給了她唯一的女兒了。
至於陸季季,倒是眾人唾棄。
“陸太太不知道怎麼教的女兒,怎麼這麼囂張跋扈啊?”
“沒才華就沒才華,偷竊已過世的人的東西,就不心虛嗎?”
“她有什麼好心虛的,人都不在了,她原本就想著,那不就是死無對證麼?”
陸季季捂住臉,咬著牙齒,心裏恨死了沈繁星,一轉身,倉皇跑走。
她完了,她今後要怎麼在這個圈子裏立足?沈繁星一定會告訴她的粉絲們的,她以後還怎麼當網紅博主?
這場鬧劇結束,宴會繼續。
沈繁星對顏弈彎了彎眼睛,真誠地感謝道:“顏弈,謝謝你。”
顏弈眼眸深邃,笑意浮現:“不用謝,繁星姐姐。”
梁澤臣對沈繁星越來越心疼,陸季季現在都這麼囂張,更不用說當年繁星寄人籬下的時候,肯定沒少被她欺負。
溫廷識喉嚨口有些幹,他眸光定定地看著沈繁星,想過去跟她說話,可是想起方才他沉默下來的行為,就對自己有幾分不恥,他抿直唇線,冷靜了幾分,還是打算轉身就走。
溫瑜氣得頭暈,遊櫻和池然還在一旁落井下石地譏諷她:“溫大小姐,是不是自卑了,沒想到我們繁星就是上帝的寵兒吧?長得好、出生好、腦子好、心底善良,還有才華。”
“溫大小姐怕是要嫉妒死了。”池然勾唇笑。
溫瑜咬著牙齒,手指掐緊,冷笑:“你們兩個得意什麼?管好自己吧。”她第一次這樣大庭廣眾下失控,是真的氣得失去了理智。
溫瑜胸口沉沉起伏:“一個被包.養的上不了台麵玩意,一個嫁給了一個殘疾廢物!”
遊櫻心尖一動,她抿唇,冷冷地盯著溫瑜,沒說話。
溫瑜得寸進尺地補充:“祁家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你的存在吧?你在祁家統稱,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知道麼?趁現在還年輕,多張開腿賺賺錢。”
遊櫻臉色微白,但又忍不住想,祁宴煦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池然大小姐最先發飆,她一把抓住溫瑜的手腕,黑眸如冷刀,鋒利地刮過溫瑜的臉頰,聲線冰冷滲人:“再說一遍?誰是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