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洗了手之後,慢條斯理地用烘幹機吹幹了,然後才走了出去。
她餘光瞥到了走廊暗處的一個高大的身影,下意識地正眼看了過去,看清了人,她唇一抿,腳步跟著頓了下。
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高定西裝,姿態閑散卻衿貴地靠著牆,微微垂著頭,他這人似乎沒什麼公德心,在公司這裏,嘴裏也咬著一根煙,薄薄的眼皮微微耷拉著。
她的視線在他的煙上停留了一會,想著之前分明勸他戒了,已經沒怎麼見到他抽了,不過,他想抽就抽吧,反正身體是他的,跟她也沒什麼關係了,隻是,千萬別把二手煙、三手煙傳給初初。
沈繁星隻遲疑了一下,就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但她心裏有很明顯的預感,盛司珩是在這裏等她的,但她沒有別的什麼辦法,擦肩而過的那瞬間,她纖細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硬得就像鋼鐵,死死地禁錮著她。
她仍舊麵無表情,絲毫變化都沒有,隻是繃直了唇線,手上暗自用力,想要掙脫掉他的禁錮,但他力道半分不肯鬆懈,導致她的手腕骨卡在了他的虎口間,狠狠地摩擦著,有些即將破皮的疼。
他雖是貴公子,卻常年有健身舉鐵打拳的習慣,所以,掌心裏有一層薄薄的繭子,磨得人生疼。
盛司珩聞到了她身上的氣味,他耐心原本就有限,見她還在掙紮,想也不想,就直接將她拽進了一旁空著的會議室,將她抵在了門上,手順勢就鎖上了門,兩人共處在一個密閉空間中,隻有他們倆人。
沈繁星胸口起伏了下:“你在做什麼?盛司珩,這是公司你發什麼瘋?”
“不是公司,就可以發瘋?”盛司珩的嗓音低沉,如同釀造了多年的美酒。
她越是掙紮,越是動靜大,他越能聞到她身上的獨特的氣息,讓他著迷,沉醉,不是各大奢侈品牌的香水,就是一種有骨子裏散發的氣味。
她今天因為上班,全身都是職業裝,簡簡單單的布料和剪裁更是能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煙藍色的西裝裙下是一雙纖細筆直的長腿,因為總是掙紮,她的腰間皮膚都露出了些許。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精致的鎖骨上,流暢的兩條彎弧如同鉤子一樣,卡著他的心髒,癢癢的,他目光漸漸深,黑沉得嚇人,轉眼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幾乎為零,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她身體發僵,很抵觸,她冷聲:“盛司珩,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然後呢?”盛司珩並不以為意,甚至更加惡劣,故意貼著她。
她咬著下唇:“你別碰我……”
“繁星,月亮,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體,你在我麵前,又裝什麼,你的身體,幾年前,我就一寸一寸地撫摸過去,我的手指有你身體的記憶,後來,你的身體哪處我沒見過?”他嗓音喑啞,喉結滾動著,連聲音都灼熱了起來。
沈繁星臉色微紅,睫毛翕動:“講以前,有意思嗎?分開了,我們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