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已經不喜歡盛司珩了,所以他和誰結婚,讓誰懷孕,我都不在乎,我唯一擔心在乎的隻有初初,我隻想跟初初過平靜安逸的生活,如果薑棠這一胎是個男孩,不知道盛司珩會不會把初初還給我?”沈繁星苦笑。
“盛司珩這個渣男,真是夠惡心的,他肯定是放不下你啊,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不會這麼為難一個他根本不在乎的人,他就是想逼你回去。”池然擰著眉頭,聲音很沉,帶著憤怒,“但他這樣的在乎還真惡心,一邊讓其他女人懷孕,一邊毀掉你的東西,再不讓你見兒子,這怎麼叫喜歡?這是厭惡和折磨。”
池然也看不懂盛司珩了。
或許就是男人的本質吧,自以為是的深情,自以為是的自我感動。
沈繁星沒說話,池然深呼吸:“繁星,要不你跟初初偷偷出去躲一段時間,我們想辦法讓你見到初初。”
沈繁星眉心微動,她的心難免為此觸動,心念一起,就很難壓下去。
雖然希望很渺小,但是誘惑實在太大了。
但真的太難實現了,她走了,哥哥怎麼辦,梁家會不會因此遭到盛家的報複?她跟初初要一直躲躲藏藏嗎,跟所有的朋友和親戚都說再見嗎?
掛斷了電話後,池然抱著七哥,卻越覺得這種可行,她打電話給盛司珩,盛司珩一開始沒接,卻因為池然不停地打,他似乎不耐煩了,這才接聽了起來,他嗓音低沉:“什麼事?”很冷淡。
那頭還有他翻紙張的聲音,應該正在工作。
“盛司珩。”池然輕笑,“薑棠真的懷孕了?”
“嗯。”盛司珩直接承認了,池然瞳孔瑟縮,壓著火氣:“你的孩子?”
那頭的盛司珩沉默了下,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壓著嗓音,冷漠反問:“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池然冷笑出聲:“當然不止了。”她是囂張跋扈的池家大小姐,以前就沒帶怕的,嫁給她的七哥後,又被他寵得更是什麼都不怕,“我是想聽聽絕世大渣男是怎麼想的,又會怎麼狡辯。”
“盛司珩,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以前那麼喜歡初初的生母,也就是繁星,她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了,你卻這樣折磨她!你這是愛麼?根本不是,愛一個人根本不舍得她受到傷害,你有臉說這是愛嗎,你打著愛的名義,卻讓她受到這麼多傷害!”
她深呼吸,繼續說:“你難道會喜歡或者愛溫瑜嗎,愛薑棠嗎?”
她根本就不覺得盛司珩會對溫瑜或者薑棠有感情,可是,他對溫瑜卻似乎有足夠的溫情和耐心,“溫瑜多少次對繁星動手,陷害繁星,你都看不見嗎,你還替她包庇!”
池然譏諷:“還是這就是男人的博愛,所有喜歡你的女人,都是你的責任,你都要照顧好她們?”
“你惡心嗎,一邊利用初初想讓繁星回到你身邊,一邊卻讓薑棠懷孕,一邊又保護著溫瑜,髒不髒,繁星都怕自己得病,幸好她現在根本就不喜歡你了。”
池然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淩厲的刀鋒,勢必要將盛司珩捅得鮮血淋漓的疼。
那頭的盛司珩緊緊地攥著手機,手背上青筋起伏,指骨泛白,他下頷線繃成了凜冽的線條,深邃眼眸的光一點點地暗沉了下去。
複雜的情緒翻湧著,有怒意,有不甘,有恨。
所有人都知道,沈繁星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