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怒火衝上了頭頂,險些壓不住,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沈繁星,小月亮,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我不用你施舍,你不用可憐我,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拿到!不用你像是對待乞丐一樣。”
沈繁星靜靜地看著薑棠,越是這樣平靜的神情,薑棠的怒火燒得越是旺盛。
她冷笑了下,全然沒有了平和的楚楚可憐:“你不要的東西,我才能拿是麼?那當年我讓你別跟我搶盛先生,你為什麼跟我搶?”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其實最會裝可憐無辜的白蓮花就是你,當年明明就是你不要臉,你現在失憶了,就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厚顏無恥爬上了盛司珩的床,就跟你死去的母親一樣,你們有血脈傳承!!”
薑棠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每一次都是你厚著臉皮纏上男人,然後再擺出一副清高、欲擒故縱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就你沈繁星很高貴麼,別人隻配得到你的施舍?”
沈繁星聽到她提起以前,太陽穴疼痛了下。
薑棠勾了勾唇角,眼眸深深:“說起來,盛屹初就是你當初非要生下的,然後也是你鬧著要打掉,真好笑,要論起來,還是你厲害,很懂得把自己的肚皮和孩子當做要挾男人的籌碼。”
沈繁星皺起了眉頭,她很反感聽到這些話,臉色沉了沉。
薑棠眼眸中的譏諷更深:“你看你,我還是要跟你多學學,當年靠著懷孕上位,現在又靠著兒子,重新勾引到了盛司珩。”
她說的好像,沈繁星根本不愛盛屹初,隻是把他當做了一個工具。
可是,根本不是這樣,初初是她的兒子,是她愛的人,就算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她也相信,她當年絕不可能是抱著那樣的念頭懷孕的。
薑棠的聲音繼續響著:“沈繁星,其實你才是最自私的,你愛的人隻有你自己,你根本沒有心,不愛任何人,包括你兒子和盛司珩。”
她抿直唇線,正打算說什麼,卻見薑棠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後,眼眸中浮現詭異的笑。
沈繁星心頭浮現了不祥的預感,心髒跳得很快,她連忙轉過頭,看到的是安靜地站著的盛屹初,他麵無表情,黑眸沉沉,瞳仁如同深不見底的大海,他還那麼小,小小的身板直挺挺地站立著,周身的寒意卻半分不減。
薑棠壓低了嗓音,笑:“繁星姐,怎麼辦,你兒子好像聽到了。”
沈繁星眼皮顫了顫,初初聽到了什麼,聽到了她不愛他,隻是把他當做工具是嗎?
不是的,她擰緊眉頭,就要過去解釋。
薑棠眼眸中的妒意卻越來越分明,都是為盛家生下孩子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子也是盛家人,可是,她很清楚,幾人的命運和待遇是截然不同的,沈繁星長得好,外麵都是她的盛名,她身上隨隨便便穿的都是幾萬元的衣服,盛屹初更不用說了,原本整個盛家都將是他的。
薑棠呼吸急促,手指緩緩收緊,不可以,盛家的當家太太會是她薑棠,以後的繼承人是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