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平靜下來的楚瓷,再次戳戳秦現的麵頰,心想,剛剛的觸摸,肯定是錯覺。

要不然,媒體口中如殺神一般的秦現,怎麼會允許自己這樣戳他的臉。

等忙完一切,楚瓷快要累癱,盡管身子疲憊,卻因為惦記著父親楚仕,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睡。

自從被莫名其妙抓進精神病院,有關她的所有證件都被沒收,包括手機。她現在身無分文,又寄人籬下,暫時連家都回不去。等到有機會,一定得回去看看。

現在她和外界聯係的唯一渠道,似乎就剩下了電視。

反正睡不著,她索性抹黑下樓,打開了客廳裏的液晶電視。

電視裏正在重播當地新聞,剛巧放出了身穿黃馬甲,帶著手銬的楚仕照片。

一看見電視裏的父親,楚瓷的眼淚便再也控製不住,如珍珠般大顆大顆滾落。

任由新聞播音員,字正腔圓的在電視裏念著楚仕的罪名,她的腦袋發暈,耳朵嗡鳴,視線模糊,卻是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拚命擦著臉上的淚水,想要盡可能多看一眼電視裏的父親。

可惜新聞終究是要播完的,有關楚仕的消息,在芸芸新聞頭條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

難過的楚瓷再也控製不住,關掉電視,抱膝坐在沙發上,無聲的哭起來。

這裏畢竟不是她家,她現在連哭都不敢出聲,生怕惹人厭煩。

就算她用婚姻換取了自由又怎樣,此刻的她,依然幫不上爸爸分毫。

她覺得頹然、挫敗、懊惱又自責,眼淚逐漸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雖然嘴上不願意承認,這時候的她,還是迫切希望有人能夠輕輕拍拍她的脊背,安慰安慰她的。

哪怕她明知這樣的安慰毫無用處,也隻想找個港灣,能讓她稍稍停靠一下便好。

想到這裏,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好似真的有人在輕輕拍她的頭。

最初的一下過去後,楚瓷的身子下意識緊繃。

又是和先前一樣的遭遇。

她依舊將腦袋埋在雙膝中間,沒敢動一下。

心裏則是盤算著,等那隻手再靠近,一定要抓住他,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偌大的別墅裏麵,除了她之外,隻有平安和秦現兩個人。

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通過幾次接觸,她幾乎可以斷定,捉弄她的人肯定不會是平安。

那麼,懷疑的人選隻剩下了秦現。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植物人了。

而且秦家老爺子還和她肯定的說明,最遲半年,秦現一定會醒過來。

哼,依她看,秦現現在會動的,應該不隻是眼珠子吧。

想到這裏,那隻神秘的手又一次輕拍在她頭頂,這回,楚瓷再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抬手便朝著頭頂抓過去。

憑感覺,她的手果然準確抓到對方的手腕。

然後迅速按下手邊的遙控器開關。

輕薄的液晶電視很快亮出光芒,最開始是朦朧的微光,繼而便是主頁麵閃現後的白光。

雖然不如水晶燈明亮,卻也足夠另她看清眼前的某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楚瓷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