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盞?!
葉盞一聽到這稱呼,頓時身子一僵,一陣反胃,還起了一身難受的雞皮疙瘩!
“顧景臻,你這個無恥至極的毒王,不許叫我這個名字!”
“阿盞”這個名字也是他能叫的?
這簡直是對她這個名字最大的侮辱!
側頭見他緩步朝自己走來,甚至還脫了自己的長衫似乎準備披到她身上。
葉盞不由連忙側轉過身來,並防備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甚至咬牙切齒,冷麵寒眸,凝了恨不得一刀斬了他的凶惡神情對著他!
一見她這般防備,顧景臻脫下長衫往前遞出的動作便尷尬的凝在了半空,呈現出一個十分僵硬的姿勢。
似不知一時應該一步往前,不管不顧披到她身上。
還是應該就此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來。
年少時。
他經常在深秋初冬,季節交替,氣溫變化較大的時節,看到衡王叔脫下自己的長衫來披到衡王妃的身上。
哪怕衡王妃穿得其實很厚實,甚至哪怕是在衡王妃明確表示了自己一點兒也不冷之後。
衡王叔還是會很堅定的堅持將自己的長衫披到衡王妃的身上。
他對此覺得不解,於是問衡王叔為什麼總要將自己又大又長的長衫披到衡王妃的身上去?
是不是他原本就很熱,就是打算要脫掉自己的長衫,但又嫌棄拿回屋子裏去太麻煩,又擔心衡王妃不願意直接給他拿進屋子裏去,所以才借故披到她身上?
“噗,景臻啊,你還真是根木頭…”
聽了他這問題的衡王叔喝進嘴裏的一口茶都驚得噴了出來。
他敲了敲小景臻的腦袋,語重心長一本正經的向他解釋。
“這叫做關心愛護懂不懂,你嬸子一直體虛,本王給她披衣服,是擔心她受冷著涼…”
“可是衡王叔,若王妃體弱,怕冷懼寒,就應當自己多穿一點兒,何以這大清早的她還穿得這樣單薄來這院子裏采集花蕊裏的露水?”
小小的腦袋還是盛滿了大大的疑惑。
衡王妃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何以不知道自己怕冷,應該多穿兩件厚衣?
偏要等著衡王叔脫下自己的長衫外袍披到她身上來禦寒保暖?
這兩人之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是因為王妃知道,若本王看到她衣衫單薄,一定會心疼,一定會為她披上衣衫,所以刻意為之……”
刻意為之?
黑眸裏還是滿滿疑惑。
他就是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為之?
難道衡王叔批到衡王妃身上的外衫,跟她自己穿的有什麼區別麼?
不都一樣暖和?
“你小子還真是榆木腦袋,你嬸子這是故意招我心疼呢!”
心疼?
小景臻還是不懂,他們不是在說批外衫的事情,怎麼又扯到心疼上去了?
“算了,你現在還太小,不懂,等你長大娶了妻,你就會明白了。不過記住了景臻,若是你心愛的女子,那一定是能招你心疼,哪怕一點兒風寒,你都舍不得讓她受的!”
招他心疼…麼?
人人都說他天生性情涼薄,除了自己的兄長,還有衡王和衡王妃稍微親近一點兒外,就是跟自己的母妃他也不太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