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人你認識?
是什麼路數?”
“斬離,聽說你是孤江城的人?
那你一定聽說過無隱溪澗。
這位楚三姑,便是無隱溪澗梵音閣的人。”
“梵音閣?”
斬離聽到這三個字,不由眉頭一皺。
神色瞬時罩了森寒。
“…原來她是梵音閣的人!
這梵音閣…
屬下不隻是聽說過,屬下的父母兄長,還有無數孤江城的百姓,都葬身在他們的邪術之下。
此人…王妃是想解了她的穴道問話,還是…”
斬離看向葉盞。
眉間難掩苦痛。
葉盞當然知曉斬離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關於孤江城跟無隱溪澗的恩怨,她也略有耳聞。
“嗯,我隻是有幾句話問她。
待我問完了話。
她隨意你處置!”
這個楚三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顧景臻剛才留了她一命。
嚴格來說,她沒什麼話要問楚三姑。
想知道她跟這楚三姑之間恩怨的…葉盞側目看了顧景臻一眼,應該是懷抱著她的九王爺。
她的…夫君!
“多謝王妃!”
斬離聽了葉盞這話,虔心言謝。
再看向楚三姑的眼神,便淩厲了狠辣。
無隱溪澗的邪術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自小卻聽族人說過不少。
是以,對這楚三姑,他自然十分防備。
飛刀已在掌中。
若解了她穴道,她膽敢有異動。
他便會一刀割裂她的喉嚨。
但那楚三姑雖然眼瞎,看不見斬離此時臉上的凶惡神情。
卻是將他跟葉盞這一席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是以,當斬離解了她穴道之後。
她非但沒有異動不說。
葉盞還沒有開口問她,她便已主動開口。
厲聲,澀音。
“葉盞,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不妨告訴你。
六年前蛇姥姥在無隱溪澗設下的結界早就被破了。
你逃不掉的!
你以為隻有我們梵音閣在找你麼?
你錯了。
是整個西荒…
你母親當年從玉冥雪山偷走的東西,讓被封印的暗影卷土重來。
你若不將那樣東西趕緊歸位。
整個西荒…
不。
是整個世界,不日都將受滅頂之災!”
她這一番話…竟義正言辭得像是她此行所為隻是人間正義。
不知這內因的人聽了這番話。
怕是真會覺得他們是什麼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正道人士。
但她這一番說辭葉盞六年前已經聽得太多,神思早就麻木了。
“楚三姑,你們就不能換點兒新鮮的說辭?
六年過去了,還是追債這一套來索我性命。
你們真的很奇怪。
口口聲聲說我母親偷了玉冥雪山的什麼聖物。
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個什麼東西?
還非說這樣東西在我身上。
但我母親十六年前就已經病故了。
她遺留給我的遺物,都在桃源鎮那間竹屋裏。
那裏麵的東西可是早就已經被你們梵音閣的人給搬空了。
而我身上…
除了我這一條命是我母親給我的以外,我身上實在沒有任何她留給我的東西。
若有,不管是什麼聖物,還是其他的什麼鬼東西。
我一定早給你們了。
何故還被你們這麼一直追著不放,讓自己不得安生…”
葉盞說到這裏,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