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盞,本王很高興你竟會為我著想,不過……”
對於葉盞的這一番憂慮。
顧景臻揚了歡喜眉目。
唇角向上彎折的弧度也很醒目。
“…皇兄跟本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賢德聖明,本王忠心亦可昭天地明月,你不必擔心…”
“我沒有要讓你們兄弟生嫌隙的意思…”
葉盞聽了顧景臻這話,連忙解釋。
“…我自然也知道你做事一定是最有分寸的,隻是聖帝到底是聖帝,他是君你是臣…”
戲文裏千轉百回的唱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算是親兄弟,他如此插手朝政,怕也會叫人忌憚。
“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信我,盞盞…”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中。
正色。
“…我絕不會讓你置身不安的危險中,不管何時,你一定信我。就算哪一天我們被迫分離,你不用驚慌,隻管保護好自己,等我就是…”
眸色嚴肅。
神情鄭重其事得仿佛言說的這不是一語假設,而是真實會存在的情況。
“…不管你在哪裏,不管到時我們彼此是什麼身份,我一定會找到你!”
葉盞:“……”
窗外冷雨落下。
風聲呼嘯。
聲勢浩大。
屋內卻漫著暖意。
“王爺,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你…難道準備要跟我…分開嗎?”
他這些話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已經開始厭了她,要將她從這南王府挪到別處?
好吧!
雖然她的確不喜歡這一處宅院。
在這偌大的宅院裏,若他不在,她根本找不到半點兒家的感覺。
但為了他。
她已經在竭盡所能的喜歡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了。
但如今他這些話……
“傻瓜!”
他伸手攬她入懷。
讓她坐到他腿上,然後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
黑眸盛了寵溺。
唇角彎了溫柔。
“…我怎麼可能跟你分開,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已定白首之約,除非黃土白骨…不,就算是黃土白骨,我也不會跟你分開!”
葉盞:“……”
黃土白骨…真夠瘮人!
可又…仿佛莫名有點兒暖心。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你死了,得讓我給你殉墓?”
顧景臻聽得她這話,一挑眉,一語逗弄了輕快。
“聽你這話似乎不太情願?”
葉盞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也不是不情願,隻是……”
她好像還有許多想要做的事情。
有他無他,都想去做。
不過那好像是曾經……
若現在再讓她重做一次想象…若無他在側,好像她曾經覺得非做不可的事情,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那麼…
“…恩,我若死了,我想葬歸山林,不想被埋入黃陵…唔…”
葉盞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顧景臻突然一唇相貼。
將她剩下的話給堵回了腹中。
“傻瓜,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字,不然……”
一語威懾,已是曖昧的轉折。
“…我便狠狠的罰你!”
葉盞:“……”
他輕言出口一個“罰”字,她瞬間心領神會,不敢再多言,也不敢再動。
隻是…
自從左丞相府被抄那晚之後,他們便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