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皆未著寸縷。
已是坦誠相見之姿。
就算她不言“死”字,未有其他動作。
他當然也要“罰”她!
“恩…九王爺,你…這水冷了…”
木桶裏的水不似在溫池中。
溫池中的水一直都很暖和。
但這木桶裏的熱水,卻沒一會兒便退了暖意。
“盞盞,你記不記得我們一起研究過的那本書裏,有一個場景就如此刻……”
葉盞:“……”
好家夥!
他這是根本沒聽到她說水冷,想往溫暖的被窩裏去的話?!
“可是這水冷了……”
那本該死的書,以及那上麵的場景。
他都一頁頁翻開給她看過。
說來也很奇怪。
她若是看其他的書籍,一定沒一會兒就困,甚至看過之後,很快就全都不記得內容了。
但那本該死的書上的繪畫。
她卻幾乎過目不忘!
是以。
他此刻一說起那個場景。
她腦海裏竟然就奇異的出現了對應的畫麵。
這簡直令得葉盞休惱欲死。
“…無妨!”
水冷?
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他可以用真氣加熱。
“盞盞,現在這水溫如何?”
葉盞:“……”
這可叫她如何作答?
雙手艱難的撐在木桶邊緣。
因為……她身形有些不穩!
“…你可還冷?”
他就是故意在使壞。
又柔又暖的文落在她白皙晶瑩的肌膚上。
令得她撐在木桶邊緣的雙手變得越來越吃力。
“王爺,我,我們還是…”
屋外風雨大作。
屋內暖意鼎盛。
葉盞心心念念的,還是跟他去往一處寬敞。
畢竟這木桶到底空間有限。
而他人高馬大,一個不小心。
她的手肘,或是膝蓋,便要碰到木桶內壁。
如此下去。
葉盞的手肘和膝蓋很快泛紅。
若再繼續,怕是會…
“王爺…”
黑眸瞪大了討好。
泄出一聲痛意。
顧景臻聽得她這聲。
專注的神思頓時清醒了大半。
“盞盞,你可有傷到?”
畢竟這將近一月的時間,他們都沒有同房。
是以今夜。
他沒有穩住,怕自己手腳失了輕重,於是連忙關切。
“沒有,不是,不關你的事……”
見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手肘以及膝蓋處的紅痕,啞忍眸色流露出自責和懊悔。
葉盞連忙搖頭。
柔聲。
“…不是你的原因,是這…”
屋外的風雨依舊聲勢鼎盛。
是以。
葉盞最後出口的幾個字聲音太小,顧景臻沒有能聽清。
“…盞盞可是不喜歡這木桶,那我們不洗了…”
顧景臻說完,便要抱起她起身。
但他剛準備起身,卻被葉盞搖頭阻止。
“不是,我沒有不喜歡,隻是…”
緩了語調。
押了羞怯。
她湊近他耳畔,落清然一聲朗脆。
內容仍舊不過是一語討好。
“好,都聽娘子的…”
薄唇彎了寵溺。
眉目滿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