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沒有理會那句話,看向江惟月問道:“不知王爺可知王妃的想法?”
江惟月看向新上任的曹秘書喊道:“曹秘書,你給他們說說王爺的態度。”
曹娘子自然是接受了江惟月的暗示:“王爺說隻要他還是海州島上的鎮海王,海州島上的一切就是王妃說了算。天塌下來,自有王爺頂著。”
此言一出,那些婦人再看向江惟月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羨慕嫉妒怕都包含的眼神,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就江惟月可以得到鎮海王的全部寵愛。
同時,她們也更加忌憚江惟月,從王家的那件事情中,就可以窺見一二,就因為王妃想要給王小娘子報仇。
這件事就從王家事變成了官家事的,逼的王家的妻子以死謝罪。
這就是島上婦人們對江惟月的看法,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不覺得死了一個小丫頭,還是個外室生的賤丫頭。
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值得王爺王妃管上門去,將人家一個好好的當家主母給逼死。
別看這些人麵上對江惟月恭恭敬敬的,實則心中都對江惟月不滿。
就連人群中算是最特別的袁家老太,現在的陳老師都是不認同女子掌權這件事的,她想要的也不過就是女性能少一些約束罷了。
這個話題對於在場的女性來說太過可怕,他們不想參與進去,那些婦人們開始低頭幹活,不再看江惟月。
孩子們一個個的越聽越上頭,也想不起來自家娘親私下的囑咐,在王妃麵前不要失儀這件事了。
有個小姑娘跑到江惟月麵前撲通跪下磕了一個頭,不等江惟月開口又自己爬了起來,一屁股坐到齊毛毛身邊,伸著小腦袋問道:“王妃娘娘,愛莎用冰雪做衣服穿在身上冷不冷啊?”
小姑娘的這一套動作跟流水線一樣,別說江惟月了,就連坐在江惟月身邊的齊家姐弟都看呆了。
尤其是齊毛毛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小姑娘,忍不住手癢戳了一下小姑娘的圓臉,在島上孩子大多數都是麵黃肌瘦的。
這個小姑娘可能是天生的嬰兒肥,看小胳膊小腿細細的,偏偏小臉給人一種肉乎乎的感覺。
小姑娘被齊毛毛伸手戳了一下後,瞪著小眼睛看向齊毛毛奶聲奶氣的凶道:“手怎麼這樣的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如此的小人行徑。哼,可敢報上名來?”
齊毛毛這個海州島上長大的小屁孩,哪裏見過說話如此有氣勢的孩子,一時竟被嚇到了。
齊盼盼年紀雖然比小姑娘大,可是被小姑娘這文縐縐的話給震到了,伸手抽打了一下自弟弟的手背,對小姑娘道:“對不住,我幫你教訓他了,下次他不敢了。”
本就是自家弟弟手欠,齊盼盼也不護短,再說這段時間跟江惟月混在一起,多少也明白男女有別,男孩子主動去欺負女孩子是可恥的。
她可不想月姐姐因為這件事就不喜歡弟弟了。
大家都在等著看小姑娘的回應,人家看向齊盼盼道:“又不是你做錯事,為什麼你要替他道歉,他一個男子做錯事還要姐姐善後,真是羞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