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月伸手抱了抱王嬸子,安慰道:“以後就好了,王廠長這是在工作中找到了價值感,人不論到了什麼年紀,就怕自己沒有用,現在讓他去忙活造紙廠的事情,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工作上,心態都會好很多。”

王嬸子連連點頭說:“王妃說的是,可不就是這樣嗎?”

江惟月又問了島上婦人們最近如何了。

王嬸子蹙眉道:“現在最缺的還是一應事物,針頭線腦都沒有,袁師傅的織布腰機倒是做好了,就等麻繩製出來,看看能不能成功織布。”

江惟月想到現狀也是頭疼,人力現在是有了,卻被工具給難住了。

倒不是不能去島外采購,隻是這並不是長久的法子,海州島想要發展,還是得依靠自身才行。

江惟月問王嬸子:“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王嬸子看向江惟月小聲問:“咱們能不能用食鹽,去蘇昌鎮周邊的村裏換一些東西回來。”

江惟月詫異的看向王嬸子也不由低聲道:“不是說私自販鹽是違法的嗎?”

王嬸子眼神古怪的看向江惟月,隨即湊的更近一些說:“王妃,咱們島上誰不是犯人啊。再說了,咱們也不是長久跟這個,就跟村民換些日常用品,又不是賣銀子,怎麼能算犯法呢?”

江惟月看向王嬸子的神情都多了幾分敬佩,也湊近想要小聲回她時,忽然意識到都是自己人,她倆為什麼要小聲說話。

“咱們為什麼要站在院子小聲說話?”江惟月看向王嬸子不解道。

王嬸子一琢磨也笑道:“也對,這不是感覺偷偷摸摸的不敢大聲嘛。”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正常開始討論起來。

曹娘子洗菜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也出言道:“王嬸子說的是呢,我以前在後院聽府裏的婆子說了一嘴,說是府裏買了鹹魚回來,北方那邊很少能吃上活魚,多是吃一些醃製的鹹魚。鹹魚也貴的很呢,就因為鹹魚用的鹽多。普通人家吃鹽不容易,肯定好換的。”

江惟月看向曹娘子問:“鹹魚還是富貴人家吃的?”

曹娘子點頭說:“可不是嗎?我娘家是靠近南方,吃魚蝦不費勁,沒想到北方吃魚還挺不容易的。”

江惟月問兩人:“你們說,咱們去抓些魚回來,用食鹽醃好去售賣,是不是就不算犯法了。”

兩人一怔,對視一眼點點頭說:“可不是嗎?賣鹽犯法,賣鹹魚可不犯法了。”

想法不錯,問題來了,整個島上能正常出島的隻有四個護衛,外加齊家姐弟倆,還有剛斷奶的乖寶。

這七個中四個人想來在安離國那邊是掛了號的,剩下三個都是小屁孩。

曹娘子菜也不洗了,湊過來問:“咱們鹹魚賣多少錢一斤合適?醃鹹魚不難,我會醃。”

王嬸子說:“咱們既然要賣,就不能去擺小攤子,最好是能一次就兌出去。”

江惟月看兩人說的火熱,不由潑冷水:“咱們整個島上隻有趙政的四個護衛能出島,想要賣鹹魚,得先造一艘運輸的船,島外還得有人合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