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麵碎一地了!
尤其是今日, 還擾了容淵的慶功宴,他必須要扳回一城!
“時雲裳,你瞧瞧你手底下的丫頭,跟你一樣粗鄙,俗不可耐,不管那妝奩是怎樣到了湘兒手裏的,這兩隻癩蛤蟆是你的 ,你自己都已經承認,湘兒受驚,險些傷了腹中孩兒,你必須給他磕頭認錯,賠禮道歉!”
時相爺的麵色難堪,真沒有想到定國侯南征北戰,受人擁戴,竟然生出來這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兒子!
色令智昏,說的便是這謝允棠!
今日, 他不分場合就把這事鬧開來,就算是時相爺想要息事寧人,都不可能!
為了自證清白,才把時雲裳喚來!
沒想到,這謝允棠竟然這般是非曲直不分!
難怪當日時雲裳會休了他!
這種人,就算是休庶千次,萬次,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時雲裳緩緩開口,與謝允棠的聲色內荏形成了鮮明對比:“世子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柳氏砸了我繡閣,強行搶走妝奩,與歹徒有何分別,我不與她計較,也就罷了,她貪心不足,以為我說的寶貝,是稀世珍寶,便卷入妝奩偷偷帶走,如今偷雞不成反蝕米,世子卻不分場合鬧開,公然找我要說法!
那敢問世子,這拉不出屎來,是怪茅廁房,還是怪自己?”
眾人唏噓,席間有人發出悶笑聲,這相府三小姐雖然說的話語……
過於俗鄙,可是那話裏的意思,卻是十分通透。
擺明了就是……
謝允棠麵色鐵青,很顯然是被這個女人的粗俗氣到了。
容淵看向身邊的隨從,聲音不高不低的詢問:“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本將軍卻以為,不盡然!
三小姐說話,文縐縐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黝黑漢子嗓門很大,在青竹堂裏來回回蕩:“啟稟將軍,卑職聽著……三小姐那意思就是世子家裏的小妾,摔了還要去訛人家!
跟拉不出屎來怪茅房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哄笑,就連在場的那些文官,也都笑聲頗大。
“你……”
謝允棠暴怒:“竟然敢在大將軍的慶功宴上出言不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這事端,好像是世子挑起來的吧,雲裳原本是人在家中坐,可是這過去從天上來,世子乃是人中龍鳳,飽讀聖賢之書,辨是非,明道理,自然不用我一屆女子教調!
若是管不好後院的女人,就請管好世子的腰子,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令定國侯的英名神武蒙羞!”
時雲裳這幾句,大快人心,就連時謹謙原本灰敗的臉色,也舒展了不少。
“你……”
謝允棠正要開口 ,卻看見一名護衛進門 ,湊到了容淵耳邊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
容淵臉色驟變,冷冽的目光,掃在了謝允棠身上,這令他不由得渾身縮瑟,嚇得不敢再多言。
“諸位,實在抱歉,府中公子身體抱恙,本將軍就不陪著諸位把酒暢談,諸位請便!”
說罷,容淵起身離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時雲裳抬起頭的時候 ,隻覺得那男人的眸光,在她身上, 一瞥而過,令她渾身不自在。
主人都離席,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眾人這筵席,也沒有必要繼續吃下去。
準備離席,散了去。
那謝允棠卻是不依不饒:“時相爺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