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譽還未到禦書房,便瞧見段翊鴻站在門外和高順說了幾句話,高順轉身去了禦書房像是替段翊鴻去稟告。
而段翊鴻守在門外,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個檀木盒子。
等高順出來,段翊鴻捧著盒子,緩緩地進了禦書房。
李譽果然沒有猜錯,段翊鴻今日出現在朝堂果然是和青石有關的!
當日在楓雅居,從高順口中得知,段翊瑾用青石和段翊鴻交易,想來就是用青石換回他重上朝堂。
隻是可憐那段翊鴻此時此刻還不知,自己已經被段翊瑾算計了。
高順站在書房外,一眼便瞧見了李譽。
他對李譽的感覺是五味陳雜,他很感激李譽對容喜的照顧,可是又很憎惡是李譽將容喜帶到了人前。
高順臉上堆滿笑意,緩緩地走到李譽跟前,和他行了禮。
“李大人是有事要見皇上嗎?”
李譽瞧見高順發現了自己,隻能點頭答應道:“有些國宴之事,還需要皇上定奪!煩請小順子公公幫在下通傳一聲!”
“可不巧……端親王現在在裏麵,奴才現在不方便進去!”高順尷尬地笑了笑。
“哦……原來端親王在裏麵!那在下就先行回去,等皇上空了,在下再來向皇上回稟!”
李譽佯裝驚詫,說著便要離開,反正他跟過來也隻是看看段翊鴻的去向,如今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他見不見段翊瑾也沒有那麼重要。
李譽剛要轉身,隻見高順忽然喊住了他,“李大人!請留步!不是奴才不給你通報,是端親王此時在書房中,奴才不方便進去!但很快端親王就要出來了……李大人不妨再等等!”
李譽一愣,立馬又好奇地反問道:“小順子公公怎麼知道端親王很快就出來了呢?”
高順笑了笑,故弄玄虛地道:“端親王是來還東西了,等東西交到了皇上手上,他自然也就走了!”
李譽撲哧一笑,佯裝著罷了罷手,認為高順在拿他開心,故意道:“端親王府什麼好東西沒有?需要問皇上來借?小順子公公不會在說笑吧!”
高順笑而不語,他知道端親王借的是什麼,但是他不能說。
高順不說,可李譽早就心知肚明,他沒有追問下去,免得讓他起疑心。
不一會,端親王果然從禦書房裏走了出來,而手上卻沒有了檀木盒。
李譽眯了眯眼眸,心中不禁猜測段翊瑾會不會將青石就藏在這禦書房中?
高順見端親王走了出來,他立馬迎了上去,和端親王行禮作揖後,又趕忙進了禦書房替李譽稟告。
端親王陰沉著臉色,雙眸黯然無光。
李譽朝前向端親王作揖,而端親王似乎才回過神,才發現原來眼前站了個人。
“李大人……”
端親王作揖還禮,之前二人並無交集,這次見麵也隻是寒暄幾句便作罷。
可當端親王與李譽擦肩而過,忽然想起什麼,便又折了回來,對李譽問道:“聽聞李大人見多識廣,不知可否為本王解下疑惑?”
李譽來了興趣,他見端親王愁眉不展,定是為了青石抑或是昨夜法事而苦惱。
李譽神色嚴肅,言語恭敬地道:“端親王請講……若是在下知道的,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端親王輕抿著薄唇,眉間擰緊,似乎猶豫會,才下定決心開口道:“李大人……可否聽說有死而複生之人?”
“死而複生之人?”李譽反複嘀咕了幾聲,霎那間,他的腦海中閃過惜時的身影。
那日大理寺中,她將毒酒飲下,他以為她要死了,他便求黎璟救她,可黎璟單單隻是說她睡著了!
他以為那毒酒被容喜調了包,顧惜時才會安然無恙。
可是後來,他多次試探容喜,才知道顧惜時喝下的的確是真正的毒酒。
一個喝下毒酒像死了一般,卻又不是真正死去,這樣的人算不算死而複生?
李譽想得入神,而端親王察覺李譽神色不對,他雙眸中閃著精光,焦急地追問他是不是知道有這樣的人。
李譽回過神,尷尬地笑了幾聲,解釋道:“端親王真愛說笑,人死了怎麼能複活呢?又不是山野精怪!”
端親王不服氣還想再問之時,高順從禦書房走了出來,告訴李譽,皇上喧他覲見。
李譽朝端親王作揖,轉身進了禦書房。
端親王留在原地憤憤不平,明明他從李譽的遲疑眼神中讀出他應該知道些什麼,但他卻不願意告知,還故意隱瞞!
高順見端親王一臉陰沉憤怒的模樣,他思索再三,還是朝前去詢問了一番。
端親王本不想理會高順,可架不住心中怨氣,還是和高順吐槽了幾句。
高順聽完,眼眸一轉,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端親王莫生氣!那李大人的確見多識廣,可這種荒誕離奇之事,學識淵博的人向來嗤之以鼻!若要說……起死回生……奴才倒是想到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