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時急忙上前,她拉住白晚晚的手,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晚晚感激地看著惜時,在她眼中儼然將惜時當成了救命稻草。
惜時又倒出幾顆藥丸碾碎,用溫水溶解後讓白晚晚服下,更是輕柔地安撫她幾聲,讓她安心休息。
白晚晚哀求地看著惜時,似有話卻說不出口,待惜時告訴她她今夜會守在她身旁時,白晚晚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
紅綃趕忙清理了下白晚晚的穢物,而惜時讓秋棠不停地給白晚晚換著濕帕子,試圖降低她的溫度。
三人來回折騰一個時辰之後,白晚晚的高熱終於退了下來,而白晚晚的臉色也比之前舒緩很多,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惜時搭上白晚晚的手腕,她的脈象比之前平緩很多,好像突然正常了一樣。
惜時百思不得其解,白晚晚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根本來不及判斷白晚晚究竟得了什麼病。
惜時怕白晚晚病情反複,她最後還是在白晚晚的寢殿待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惜時摸了摸白晚晚的額頭,又給她把了脈,再確認白晚晚沒有大礙之後,才離開了飛鳳殿。
按照慣例,她要先去給鳳思嬈診脈。
回到了凝雪軒,惜時簡單梳妝之後,便又去了昭和宮。
鳳思嬈躺坐榻上,不緊不慢地等待著顧惜時,而昨夜惜時替白晚晚診治的事早就傳想到她耳裏。
惜時背著藥箱踏入鳳思嬈寢殿,待給鳳思嬈診脈之後,正打算離開,而鳳思嬈心中有鬼,見惜時未提及白晚晚,她自己便主動開口問了起來。
“本宮聽聞你昨夜在飛鳳殿待了整晚?”
惜時微微點頭,對鳳思嬈問起此事並未感到多少驚訝。
鳳思嬈見惜時如此爽快承認,便又進一步佯裝關切地問道:“婉妃可是有哪裏不好了?”
“回皇後,婉妃隻是有些發熱,興許是感染了風寒,或是吃壞了東西……”
惜時有意拉長了後麵幾個字,目不轉睛地盯著鳳思嬈的反應。
鳳思嬈的目光微微一頓,轉而心虛的眼眸裝出一副驚詫。
“那婉妃……現在可好些了?”
惜時點頭道:“婉妃現在高熱已經退了,民女過些時候,再去一趟飛鳳殿瞧瞧婉妃。”
鳳思嬈嘴角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又鄭重其事地對惜時叮囑道:“沒事就好……如今婉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給婉妃診治,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若是婉妃身體有恙,一定要來稟告本宮!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婉妃治好!”
惜時微微一顫,她一邊點頭示意,一邊暗自思忖著鳳思嬈不同尋常的態度。
鳳思嬈善妒成性,如今聽到白晚晚生病不是幸災樂禍反而是大方地讓自己去醫治她,這反常的態度不由讓惜時心中狐疑更甚。
白晚晚這奇怪的病症,到底和鳳思嬈有沒有關係?
若是鳳思嬈想對白晚晚下手,絕對不會采用如此溫柔的手段。
可若不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事與鳳思嬈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惜時退出了鳳思嬈的寢殿,帶著疑問惜時又去了飛鳳殿。
而此時白晚晚已經起了身,紅綃正伺候她梳妝。
白晚晚瞧見惜時又返了回來,她雙眸閃著精光,嘴角含笑地道:“寧安縣主……”
惜時一愣,這才過了多久,白晚晚竟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惜時緊了緊眉頭,又不放心地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多虧了縣主,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今早起來,便感覺哪哪都不疼了……”
白晚晚說著讓紅綃給她挽發插上了最後一支釵,她對著鏡子來回端詳著自己的容顏。
本以為經過一夜的病痛,今日定會憔悴不少,可現在看來,自己的容顏非但沒有憔悴,反倒比之前還要容光煥發。
白晚晚心中雖覺得奇怪,可她認為她能好得那麼快都是惜時對自己及時救治。
惜時似乎也發現了白晚晚的異常,一個被病痛折磨得昏迷的人,怎麼第二天會變得如此光彩照人,嫵媚妖嬈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白晚晚。
白晚晚身上散發著別樣的風情,惜時作為一個女人都被白晚晚所吸引,倘若換成男人……
惜時微微一僵,她覺得白晚晚忽然的變化太過詭異,她仔細盯著白晚晚,卻發現她的眉心似乎多了一個淡紅色的血痣,不過那痣非常小,小到惜時也記不清白晚晚之前到底有沒有那顆痣。
白晚晚似乎也察覺惜時在盯著自己,她莞爾一笑,風情萬種。
“縣主在看什麼?”
惜時回過神,略有些尷尬地笑道:“民女覺得今日婉妃很不一樣……妝容很明媚,尤其加上眉間的一點紅痣,更顯嬌媚與不俗……”
白晚晚笑意更濃,可當她看向鏡中,眉心果然有顆紅痣之時,她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也不知這紅痣怎麼來的!我之前也沒有這個!好像……這紅痣是今早剛長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