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伶月……公主?”赦西辰驚得已經言語不清,他覺得眼前的女子不光美,而且還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那人搖了搖頭,輕聲道:“太子殿下認錯了!民女不是伶月公主!民女是宮中女醫顧惜時!”

赦西辰一愣,他聽聞伶月公主乃明楚第一美人,由於年紀和赦東淩相仿,所以在看到惜時之時,那絕色的容貌的確讓他誤以為是伶月。

赦西辰緊了緊眉頭,又狐疑地問道:“你剛剛喊我是太子?”

“民女瞧見殿下的服飾並非明楚人,而明楚國宴在即,邀請了不少鄰國皇族,所以民女才會這般說。”

赦西辰又是一愣,反笑道:“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太子,而不是親王或者大臣?”

惜時噗嗤一笑,“殿下穿的皮質的衣裳,民女覺得殿下來的地方必定常年多雨而且暖和!能符合這條件的,隻有越池了!而且民女也聽說,越池的來使是太子,可不就是殿下嗎?”

赦西辰眼眸閃著精光,原本驚詫的目光中又多幾分讚賞。

惜時微微福身便向赦西辰道了別,她能猜到赦西辰的身份根本不是因為從他的衣著來判斷,而是她曾見過他,並且印象極為深刻。

隻是今日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背,竟然在皇宮中遇到了赦西辰。

惜時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猶豫,而赦西辰的目光卻隨著惜時的背影一直飄向了遠處。

剛剛二人談話的那一幕不偏不倚被赦東淩瞧見,她嘴角勾起壞笑,緩緩地走到赦西辰身邊。

“皇兄……人都走遠了,還那麼不舍呢?”赦東淩故意提高聲音調侃道。

赦西辰回過神,瞧著赦東淩打趣的壞笑,他輕咳兩聲,略有些尷尬地道:“你跑到哪裏去了?讓為兄好找!”

赦東淩撇了撇嘴:“人家一直在這裏,隻是皇兄沒有看見我罷了!再說……皇兄和那女子相談甚歡,我又如何能去打擾呢?”

赦西辰敲了敲赦東淩的頭,嚴肅地道:“你竟然打趣起為兄來了!不然……為兄還是將你送回越池吧!”

赦東淩嚇得臉色慘白,她僵在原地,不知是該哀求赦西辰還是大哭一場讓赦西辰心軟。

然而赦西辰噗嗤笑出聲,又敲了赦東淩的頭,調侃著告訴她,剛剛隻是嚇她而已,並非真的要將她送回越池。

赦東淩猛然鬆了口氣,可雙眸卻還嗪著剛剛被驚嚇的淚水。

赦東淩吸了兩口氣,嘟起嘴不滿地瞪著赦西辰道:“我看皇兄定是被那明楚女子迷住了,皇兄一直很疼我,我不過說了兩句玩笑話,皇兄竟然如此嚇我!”

赦西辰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他這個刁鑽任性的妹妹來說,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兄若是喜歡,為何不開口讓皇上賜給你?我想明楚皇帝不會這般小氣的!”

赦東淩還未見過赦西辰這般反常,她猜測或許與那女子有關,於是便如此提議。

然而赦西辰搖了搖頭,輕歎道:“那人不過是個醫女!你別忘了我們此次來的目的!”

赦東淩輕抿著唇瓣,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此次前來,除了是幫赦東淩擺脫被祭祀的命運外,更重要的是,赦西辰想要娶明楚的伶月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一旦他與明楚再次聯姻,任憑榮妃再怎麼折騰,都是白費力氣而已。

再者,同是明楚公主,他聽得出段翊瑾對伶月和榮華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隻要他娶了伶月,那便是和段翊瑾真正綁在一起了!

赦西辰這般想著,腦海中又閃過惜時的身影,他冷眸微眯,隻要他與伶月的婚事落定,再要個人又有何難!

赦西辰嘴角上揚,又將目光落在了赦東淩空空的手上。

“看來明楚的蟲子當真不好抓……你去了這麼久,也沒什麼收獲!”

赦東淩歎了口氣,“那小太監說,那些蟲子都躲在了土裏,等暖和了才會出來!我尋了一圈,也沒瞧見幾個!”

“那你打算怎麼做?”

赦西辰深知赦東淩爭強好勝,如今已在段翊瑾麵前開了口要展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棄?

赦東淩眼珠轉了兩圈,胸有成竹地道:“既然明楚沒有蟲子,那便用看我們越池的好了!”

赦西辰眯了眯眼眸,“你……難道是想?”

赦東淩點點頭,拍了拍腰間的口袋,道:“想要蟲子還不容易?這可是難得表現的機會!我定要讓明楚皇帝對本公主刮目相看!”

“萬事得小心!”赦西辰不放心地叮囑道。

赦東淩嘴角上揚,雙眸中透著得意之色。

……

兩日後,皇宮各處張燈結彩,金碧輝煌。

國宴之上,賓客滿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段翊瑾身著明黃色龍袍與鳳思嬈一道坐於龍椅之上。

鳳思嬈今日身穿鳳袍,頭戴鳳冠,打扮得格外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