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和赦東淩正全神貫注地解著試題,並未察覺危險正在靠近!
左骨都侯顫顫巍巍走向大殿,最先發現異常的是李譽,他先是喊了他幾聲,可左骨都侯並沒有反應,他豆大的眼眸隻是緊緊地盯著那兩人。
李譽心中一緊,他看了一眼段翊瑾,用命令的口吻讓左骨都侯停下,不要去打擾伶月二人比試。
然而左骨都侯置若罔聞,猶如行屍走肉般地一步步逼近伶月。
李譽見左骨都侯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眉宇間燃起一絲怒意,他走近左骨都侯阻止他再繼續往前。
突然,左骨都侯伸出大掌,惡狠狠地打在了李譽身上,猝不及防地將他震出一丈外。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紛紛站了起來,段翊瑾更是指著左骨都侯怒吼道:“左骨都侯!你這是幹什麼!朕讓你停下來!”
左骨都侯微微一愣,似乎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然而很快,他猛地朝著伶月奔去,口中大喊著“去死!”
伶月哪見過這般嚇人的場景,那左骨都侯怒氣衝衝向她奔來,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伶月瞪圓了雙眼,身體僵硬地動彈不得。
段翊瑾見左骨都侯並不搭理他,臉上無光,便對阿提曼吼道:“阿提曼單於!左骨都侯是你的人,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毀了比試嗎?”
阿提曼雙眸淬著兩道冷光,他憤然起了身,命令左骨都侯趕緊回來,然而這次左骨都侯仍舊沒有一絲反應。
阿提曼渾身一緊,立馬察覺不對,左骨都侯竟然連他的命令都不聽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大殿上有三四人,可左骨都侯就衝著伶月而去,赦東淩退後幾步,她瞧著左骨都侯的反應,試探性地看向赦西辰。
赦西辰與她對視一眼,很明顯他應該猜出左骨都侯為何會變成如此。
左骨都侯猛地撲向伶月,還好伶月眼疾手快躲開了左骨都侯,可伶月此舉惹惱了他,左骨都侯齜牙咧嘴,臉上的橫肉不停地顫抖著。
段翊瑾見此不妙,趕忙喚了禁軍,鳳岐帶著禁軍湧入大殿,拔刀相向,可此舉根本威懾不了左骨都侯。
左骨都侯回頭看了鳳岐一眼,那血紅的眸子猶如野獸般緊盯著獵物,他使出蠻力嘶吼一聲,震耳欲聾,讓人耳朵生疼。
鳳岐捂著耳朵,隻覺腳下似在震動,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左骨都侯竟然不知何時來到他的麵前,猛得一計狠拳打在了鳳岐的胸口。
鳳岐飛倒在地,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惜時見此,連忙趕緊上前察看鳳岐傷勢。
而剩下的禁軍,瞧見鳳岐倒了地,一個個慌了神,而左骨都侯趁此時機,竟突然發起攻勢,將那些禁軍打得七零八落!
鳳岐見此,他咬緊牙關,想要爬起,然而惜時趕忙阻止了他!
“你打不過他的!現在的他根本算不上是個人!”惜時焦急地勸阻著鳳岐。
鳳岐一愣,他不知惜時話中的意思,可身為禁軍統領,他根生地固的想法便是誓死保衛皇家的安全。
惜時瞧著鳳岐掙紮著起身,又瞧見大殿上橫躺著的禁軍侍衛,左骨都侯囂張氣焰高漲,惡狠狠地衝向已經癱軟在地的伶月。
惜時目光一凜,她疾步上前,對著赦西辰和赦東淩兩兄妹,怒吼道:“太子和公主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左骨都侯在大殿放肆,戕害我明楚的人嗎?”
赦西辰愣怔,他眼眸中透著殺氣,反問道:“縣主是什麼意思?”
惜時瞥過赦西辰,伶月此時有生命危險,而她沒有多餘時間與他爭辯。
惜時從袖中取出三枚銀針,朝著左骨都侯的風府穴、風池穴、人迎穴三處穴位猛然刺去。
然而左骨都侯人高馬大,惜時使出全力才將銀針紮入風池和風府,左骨都侯一陣吃痛,後頸隻覺僵硬,無法動彈,隻能憤怒轉身惡狠狠地瞪著惜時。
在左骨都侯看見惜時的那一刹那,他瞳孔驟然緊縮,他發瘋似撲向惜時,根本不顧身體的僵硬。
惜時渾身一顫,她沒見過被紮了勁動脈的人竟然還能動彈,不過她仔細一想,現在的左骨都侯根本算不上是個人了吧。
惜時步步退後,眼看左骨都侯正要掄起他碩大的拳頭砸向她,惜時眼眸呆滯,以為她必死無疑。
正在此時,惜時隻覺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她空中轉了半圈,便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中。
惜時驚魂未定,抬眸看向那人,未想救她之人竟然是戴著麵具的玄王。
左骨都侯撲了空,他不甘心地拖著僵硬的身軀,喉嚨間似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猛得又向二人撲來。
惜時一顫,正是不知所措之時,隻見黎璟忽然奪下惜時手中剩下的銀針,快速而精準地刺入了左骨都侯的人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