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藺羽眉頭一挑,神色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假傳皇後口諭,將那些嬪妃召來,究竟有何目的?”

惜時輕瞟了翠心一眼,鳳藺羽會意,便讓翠心和寢殿內的其他宮女一並退了下去。

等那些人都退出了殿外,惜時才開口道:“大將軍或許已經知道昨夜娘娘突然醒來的事了吧?”

惜時猜測昨夜之事定會有人向鳳藺羽告密,隻是她不知鳳藺羽知道多少,所以她含糊其辭,隻為試探。

鳳藺羽眉頭擰緊,冷眸閃著精光,“本將軍剛好要問你,昨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皇後怎麼會倒在冷宮門口,而你又是怎麼發現她的?”

惜時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看來鳳藺羽知道的不少,除了鳳思嬈咬人這件事,翠心應該是把能說的都說了,並且還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惜時早就料到了此事,這話從鳳藺羽嘴裏問出來,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昨夜就已經想好,白晚晚和她還活著的事,遲早是會被發現的,而為了防止白晚晚再有性命之憂,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告訴鳳藺羽。

有了鳳藺羽的保護,那些人便不敢輕舉妄動。

“回大將軍,昨夜皇後醒來著實有些異常,皇後是自己跑去冷宮的!像是去找什麼人……”

惜時循循善誘,瞧見鳳藺羽驚詫的神色,又接著道:“這冷宮中與皇後有交集的,隻有婉妃了……”

“婉妃?皇後去找婉妃做什麼?婉妃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鳳藺羽急不可耐地問道。

“將軍稍安勿躁……我之前除了替皇後診脈,也曾替婉妃調理過身子!我發現……皇後和婉妃那段時間脈象和體征極為相似……比如婉妃手腕被劃傷,皇後手腕相同位置也會有道傷痕……”

鳳藺羽眼睛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惜時,隻覺剛剛那番說辭簡直荒誕。

惜時知道鳳藺羽不會相信,便故意裝作震驚地道:“昨夜我進了冷宮,發現婉妃竟然也是一直昏迷著!身體極為虛弱……”

鳳藺羽眉頭凝成川字,狐疑地看著惜時反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惜時斂住了笑意,口吻陡然嚴肅道:“有人想利用婉妃謀害皇後!”

鳳藺羽一愣,轉而冷哼道:“顧惜時?你編出這樣的一個謊話,該不會是想讓本將軍去保護白晚晚吧!”

惜時搖了搖頭,“將軍……白晚晚關係著皇後的安危,民女當然是為皇後著想!”

鳳藺羽目光中閃過一絲遲疑,他擔憂地看了看鳳思嬈,語氣柔軟了幾分。

“你說白晚晚和皇後有關,有何證據?”

惜時笑道:“這證據自然是有的,就看將軍能不能先恕了民女的罪!畢竟若要證明白晚晚能影響到皇後,皇後肯定是需要受些傷的!”

鳳藺羽悶不做聲,垂眸凝思了片刻,又問道:“即便白晚晚能影響皇後,那院子外麵的人是怎麼回事?”

“大將軍……難道你不好奇,白晚晚和皇後為何會如此嗎?”惜時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和院中的那些人有關?”鳳藺羽警覺地試探道。

惜時壓低聲響,臉上似乎還有著一絲恐懼之色。

“大將軍.......以民女之見,皇後和婉妃應該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會使兩個人之間產生依存的關係,其中一個若是死了,另外一個活不了......”

惜時故意拉長後麵幾個字,鳳藺羽腦袋嗡了一聲,厲聲反問道:“到底是什麼毒藥竟然如此狠毒!”

惜時搖了搖頭,輕歎口氣,“因為皇後和婉妃症狀太過相似,所以民女才會鬥膽猜測她們應該是中了毒,但至於是何種毒,民女也是不知的!民女能想到的是,有人想通過婉妃來謀害皇後這事,一定是後宮之人所為!”

“哦?說來聽聽……”鳳藺羽冷聲道。

“大將軍有所不知,自從婉妃進宮以來一直獨占聖寵。婉妃第一次發病是在國宴上,那時大將軍領兵在外,並未瞧見婉妃發病的模樣!而後,婉妃便精神萎靡,時常認不得人……再後來,婉妃便被送進了冷宮……”

惜時瞥了鳳藺羽一眼,又道:“將軍還不知道的是,在國宴第二日,昭和宮的瀲灩湖裏便發現了一具女屍,經辨認就是白晚晚身邊的侍女紅綃,很明顯有人想要利用婉妃陷害皇後!可侍女之死並未引起多大波瀾,而婉妃送入冷宮之後,皇後的身體卻每況愈下,各種靈藥也不見好轉!”

鳳藺羽眉頭擰緊,神色凝重,他來回踱著步子,細細思考著惜時的話語。

“昨日民女替皇後診治之時,忽然發現皇後手腕上的傷痕還未痊愈,便想到了婉妃!皇後之前交代讓民女好好醫治婉妃,於是民女本來也打算去探望婉妃,可晚些時候,皇後便失了蹤,民女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去了冷宮,沒想到在冷宮附近發現了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