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嵐漪不解地看著惜時,很是好奇為何會懷疑上祁王。

惜時微微愣下,挑揀著將她懷疑祁王的原因告訴了嵐漪。

嵐漪得知惜時懷疑祁王是因為左骨都侯中毒之事,他眉頭一緊,問道:“所以......你懷疑祁王就是夏吏背後的那個神秘人?”

“若是我能得到他們當日下毒的毒物對比,或許就能有進一步的線索了!”惜時輕歎一聲,轉而又道:“不過,即便我現在沒有毒物,但若是能去趟禹縣......”

“禹縣?你瘋了嗎?現在禹縣正在鬧瘟疫!你現在去等於去送死!”嵐漪忽然激動地起了身,焦急地脫口吼道。

惜時微愣,她嘴角抿著笑意,“若真是瘟疫,我固然是怕的!但若不是,這一切的謎團或許隻有在禹縣才能找到答案!再說這禹縣......恐怕也由不得我不去!”

嵐漪雙拳悄然緊握,他瞥了喬莊一眼,想讓喬莊勸勸惜時,可喬莊隻是緊抿著唇瓣,並不言語。

嵐漪心急如焚,倘若惜時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向玄王交代?或許玄王會認為惜時是聽了他的話,才會去禹縣。

嵐漪眉頭一挑,剛想開口勸說惜時,而惜時卻搶先開口道:“嵐漪姐姐,你可知如今的禹縣縣令是何人?”

嵐漪一愣,回道:“禹縣縣令名叫胡瑞,禹縣本地人......”

惜時目光微沉,又問道:“你可知道孔司道這個人?三十多年前他曾是禹縣縣令,經過時疫一事後,便調來都城,後來成了大理寺卿......不多久前,卻辭官回了禹縣!適逢禹縣又發生瘟疫......”

嵐漪眉頭緊鎖著,“如此說來,這孔司道確有幾分蹊蹺......”

“若是可能,也請嵐漪姐姐打聽打聽孔司道這人!在大理寺中,我與他有過幾次接觸,此人膽小謹慎,貪愛權利,雖被撤下大理寺卿一職,但我認為他覺得不像個甘願辭官回鄉之人!”

嵐漪點點頭,答應惜時會去打探孔司道的事。

幾人又隨意閑話了幾句,嵐漪便離開了楓雅居。

嵐漪走後,惜時瞧著時辰不早,也要趕回宮去。

臨走前,惜時將祁王府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喬莊,唯獨省去容喜身世的事,還特意叮囑了喬莊要密切關注祁王的動靜。

喬莊擔憂地看了看惜時,雖有千言萬語,但還是沒說一句,隻是點頭應允惜時的叮囑。

惜時回宮之後,回自己的屋子又換了一身衣裳,便去了鳳思嬈的寢殿。

惜時在寢殿外便聽到殿中傳來一陣喧嘩聲,她心下一緊,以為是鳳思嬈出了事,趕緊進了殿。

果不其然,鳳思嬈一身白衣赤足站在青磚上,她披頭散發,眼神警覺地看著圍在她身側的宮女。

但凡有人靠近,她便像瘋一般地做出撕咬的動作。

那些宮女停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翠心眼尖,立馬瞧見了剛進殿的惜時。

翠心神色不善地朝她走來,慍怒地質問道:“皇後如今這般模樣,你這一大早也沒見著你的人,大將軍如今來不得皇宮,你便如此怠慢皇後的病情!皇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大將軍定是饒不了你!”

惜時冷漠地瞥了翠心一眼,翠心的威脅之詞,她都聽倦了!

惜時心中嘲諷不過是沒牙的狗,隻會亂叫喚。

“我都說過了,我要專心給皇後煉藥,若是分心,這藥煉不好,皇後的命可就不保了!大將軍要是責備起來,你說是該責怪你,還是責備我?”

惜時這般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扔給了翠心,“去伺候皇後用藥吧!她這般模樣若是讓別人瞧見了,指不定又要亂說什麼!”

翠心手中捧著瓷瓶,微微顫抖著,“你讓我......去喂藥?”

惜時鄙夷地點頭道:“難不成你想讓我去?”

“你可是也說了,皇後見到我便像見到鬼一樣,我近不得皇後的身,你是皇後的貼身侍女,身份與人不同,這藥自然要你去喂才最合適!”惜時冷笑地補充道。

翠心腦袋嗡嗡亂響,她瞧著鳳思嬈那般瘋癲的模樣,猶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哪敢向前給她喂藥。

翠心正是躊躇不前之時,隻見不知何時白晚晚從耳室走了出來。

她臉上氣色已經好了很多,更是主動對翠心道:“讓我來伺候皇後用藥吧!”

翠心雙眸瞬間被點亮,她巴不得有人能接過這般危險的差事。

“那麼就有勞婉妃娘娘了......”翠心欣然地將瓷瓶塞進了白晚晚手中,生怕她會反悔。

惜時輕笑地看著白晚晚,關心地問道:“你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怎麼就出來了?”

“皇後身體這般糟糕,我哪有心思在裏頭歇息?皇後是六宮之主,亦算是我的親人......皇後待我如此親厚,我也想好好報答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