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錯愕,她們都沒想到一向看著柔弱的白晚晚竟然會死死掐住住洛寶林的脖子不鬆手,簡直要將洛寶林置於死地。

有好幾個膽小的妃嬪忍不住地叫出了聲,馮心玥更是躲在眾人之後。

“婉妃這是怎麼了?不會又是發了瘋病吧?”馮心玥驚恐地吼道,她趕忙喚來了宮女將白晚晚和洛寶林拉開,畢竟她可不想在她的芳和宮鬧出人命,而且還是兩個後宮嬪妃。

然而那些瘦得和杆子一樣的宮女在見到白晚晚那瘋魔的樣子之後,卻是一步都不敢往前。

這皇宮上下,何人不知白晚晚的瘋病那是多恐怖至極,萬一被她咬上一口......

就在眾人戰戰兢兢猶猶豫豫之時,隻見徐柔忽然一個轉身,抓住了白晚晚的手腕,又輕輕在白晚晚後腦處拍了一掌。

白晚晚軟綿綿地倒了下去,落在了徐柔懷裏。

而剛掙脫白晚晚的洛寶林,正不停地輕咳著,眼淚水直流。

徐柔冷眼瞥了洛寶林,雖然別人不明白為何白晚晚會對洛寶林如此,但她是知道的。

若不是洛寶林之前先對白晚晚下手,白晚晚又如何對洛寶林恨之入骨。

“柔貴妃......你快些將婉妃放下,萬一婉妃醒了,傷害了你,可怎麼辦?”眾嬪妃之中,有人擔憂徐柔的安危,口無遮攔地對徐柔關切地說了一句。

徐柔未曾搭理,她看了眼洛寶林又瞥了眼馮心玥道:“如今婉妃懷有身孕,容得不任何閃失!在本宮看來,婉妃這病固然可怕,卻不及某些人惡毒之心!”

“徐柔!你當著眾嬪妃的麵,含沙射影說本宮惡毒?你最好解釋清楚,到底誰才是惡毒之心!”

馮心玥嘶吼道,她瞧著眾人眼眸閃爍,自知若是不立威,便會喪失威信。

徐柔將白晚晚交給了冷薇和其他幾個宮女,讓她先將白晚晚送回秋茗軒,接下來她以雷厲風行之勢,下令要將洛寶林關押了起來。

馮心玥眼眸中嗪著惡毒的凶光,瘋一般地質問道:“洛寶林是芳和宮的人,你憑什麼將人帶走關押起來?”

徐柔冷笑道:“嫻貴妃看來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日本宮剛提醒得你,你今日怎麼又忘了?倘若嫻貴妃昨日便聽本宮一句勸,將洛寶林送回昭和宮,今日又豈會發生這樣的衝突?現在婉妃被洛寶林衝撞昏迷,一會皇上肯定要追究!本宮現在將人帶下去,有何不敢?”

徐柔又瞧了一眼地上秋棠,也不知何時秋棠已經醒了過來,那紅腫的臉頰幾乎將她容貌盡毀,她嗪著淚水虛弱而又委屈地看著徐柔,或許是沒想到白晚晚和徐柔回過來救她,又或者說她心存了些別的期待。

徐柔一拂衣袖,讓人將秋棠帶回錦和宮,並傳個太醫過來給她瞧瞧臉。

而徐柔此舉徹底激怒了馮心玥,馮心玥要抓之人,被徐柔放了,而她要保之人卻被徐柔抓了,而且還是在芳和宮,還是當著眾妃嬪的麵。

其他人噤若寒蟬,誰都不敢開口說一句,也不敢輕易站隊。

馮心玥和徐柔皆是貴妃,其父親都是皇上的肱骨大臣,幫誰都討不到好處,不如袖手旁觀。

然而,徐柔畢竟是出身武將世家,就憑剛剛阻止白晚晚那一舉動,早就顯得比馮心玥更有擔當,眾人之心明顯是偏向了徐柔。

馮心玥和徐柔爭執不下,而徐柔更是執意要帶走洛寶林。

馮心玥失了上風又失了人心,妃嬪為了撇清關係,個個勸說起馮心玥讓徐柔將洛寶林帶走。

馮心玥怒不可遏,癱坐在主位上輕喘著,徐柔並不想再與馮心玥再做口舌之辯,領著洛寶林便要離開大殿。

然而緩過神的洛寶林,忽然湊到徐柔跟前,用一種極為同情的神色看著她道:“柔貴妃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婉妃嗎?沒用的......婉妃她還是會死!柔貴妃如果不想被她連累,就離她遠一點!”

徐柔微微一顫,她錯愕地看著洛寶林,曾經是那樣令她倍感熟悉的臉,可如今她瞧著卻是這般的陌生。

“所以……你這是承認想要殺害婉妃了?”徐柔在洛寶林耳畔說得很輕,洛寶林震驚地看著徐柔,雙眸中布滿了驚恐與後怕。

徐柔見洛寶林不再說話,她失望地揮了揮手,讓人將洛寶林帶了下去。

徐柔遣散了眾妃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芳和宮。

徐柔深知早上這場鬧劇並未結束,或許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徐柔輕歎口氣,耳邊傳來冷薇輕聲的詢問。

“娘娘如今替婉妃秋棠出了頭......想來與嫻貴妃便徹底鬧掰了......娘娘一向謹小慎微,今日鬧了這一出,隻怕有心之人隻會說娘娘野心勃勃,居心不良啊......”

徐柔看了冷薇一眼,“本宮若是什麼都不做,今日便隻能看著秋棠白白死去!既然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本宮難道還怕與馮心玥撕破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