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譽一愣,他從剛剛開始可沒聽說關於春蕉不見的事。
伶月對李譽狡黠一笑,自顧走進了竹屋。
李譽急得直跺腳,他眼看著伶月要在此處住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若是讓別人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李譽追進了竹屋,詢問春蕉的情況之後,又趕忙通知侍衛去找尋春蕉。
伶月瞧著李譽忙出忙進,甚是有趣,她嘴角微微上揚著,心中更是填滿了暖意。
然而皇宮中卻是炸開鍋,白晚晚莫名發了瘋病的消息不脛而走,她人還在昏迷中,段翊瑾守了她一會,瞧著她毫無血色的麵容,他胸口的怒火不由地點燃。
他傳來馮心玥和徐柔,親自詢問事情的經過。
馮心玥避重就輕,竟然將一切推到了秋棠身上,白晚晚是因為秋棠才去了芳和宮,若是秋棠乖乖認了罪,怎麼會發生後麵的事。
徐柔眉頭微緊,卻瞧見此時段翊瑾正看向她,詢問她是否如此。
“啟稟皇上,嫻貴妃傳了秋棠,還未審問幾句便動了私刑!若不是婉妃及時過去,恐怕這人就給嫻貴妃打死了!但嫻貴妃所說婉妃是因為秋棠才會如此,臣妾以為有失公允……婉妃是與洛寶林接觸之後才性情大變……臣妾怕婉妃傷害到自己也傷害到腹中胎兒,情急之下,才將婉妃打暈……臣妾以為這二人之間或許有什麼過節,婉妃才會這樣……”徐柔聲線平穩地脫口而出,而她低垂著眼眸,未看段翊瑾一眼。
段翊瑾緊了緊眉頭,目光又看向一旁的馮心玥,瞧她目光閃爍著,像是隱瞞了什麼事,段翊瑾未詢問馮心玥,而是讓人去傳了秋棠和洛寶林。
馮心玥雙拳悄然擰緊,額頭的虛汗順著臉頰緩緩滑了下來。
她腦海中不停地旋轉,一會段翊瑾見了洛寶林後她該如何應對。然而此時馮心玥已起了殺心,倘若洛寶林說了不該說的,那就休怪她下手無情了。
不多久後,洛寶林和秋棠被帶了上來。
段翊瑾質問了秋棠,而秋棠受了掌摑,臉頰還紅腫著,說話也不是利索,她口中像是含著什麼東西,支支吾吾地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段翊瑾震怒,嚇得秋棠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皇上!秋棠說話不方便,還請皇上息怒!”徐柔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替秋棠求情。
段翊瑾忍下怒火,瞪向馮心玥道:“嫻貴妃下這麼重的手,讓朕怎麼問話!”
“皇上息怒!因為秋棠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才會如此......更何況,秋棠或許還和伶月公主失蹤有關,臣妾一時情急之下,才會......”馮心玥戰戰兢兢地看了段翊瑾一眼,佯作委屈地埋下了頭。
段翊瑾瞥向秋棠,冷聲問道:“朕問你,伶月公主失蹤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秋棠渾身震顫,她想著若是承認,那她便是死路一條,可她若是不承認,總有一日會查到她身上,她也難逃罪責。
秋棠這般想著,她試探性地看了徐柔一眼,剛要開口,便聽見徐柔搶先一步道:“皇上!秋棠此時也沒辦法開口說話,不如等她好些了,再來問她?如今寧安公主在禹縣,秋棠還是寧安公主特意留下照料皇後娘娘的,若是不分青紅皂白處置了秋棠,等寧安公主回來,豈不是寒了她的心?”
段翊瑾冷眸中閃著寒光,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秋棠,片刻後便讓人將她帶了下去。
瞧見秋棠暫時無礙,徐柔暗自鬆了口氣。
馮心玥心中不服氣,卻不能發作,而是對段翊瑾柔聲道:“皇上!臣妾已經派人將皇宮搜了好幾遍,都不見伶月公主,臣妾猜想或許伶月公主早已不在皇宮了!”
“你的意思是伶月公主擅自出了皇宮?”段翊瑾目光一凜,渾身透著一股殺氣。
馮心玥渾身一緊,聲線顫抖地道:“回皇上,這是臣妾的猜測!畢竟皇宮中都沒有瞧見伶月公主的身影,而且臣妾也徹查了公主失蹤前守門的侍衛,據那些侍衛所說,前夜有兩個宮女出了皇宮!拿著的竟然是寧安公主的腰牌!可皇上也知道,寧安公主的侍女隻有秋棠一人,所以臣妾才會認為秋棠和此事有莫大的關係!”
徐柔眉頭凝蹙,她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很快她便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皇上……光一個腰牌也說明不了什麼!秋棠這丫頭一直在宮中伺候著,臣妾倒是沒瞧見她拿著腰牌做過什麼,或許她丟了連自己都沒察覺呢……眼下,婉妃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徐柔故意扯開話題,將段翊瑾注意力轉移到了白晚晚身上。
段翊瑾點點頭,他也好奇怎麼白晚晚能和洛寶林扯上關係,於是他傳了洛寶林進了大殿。
洛寶林跪在地上,神色憔悴,她杏眸微潤夾雜了千言萬語地看了段翊瑾一眼,又急忙埋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