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蚩羨等人就在方斯硯親衛的護送下平安離開了青城山。

青鈴永遠也忘不掉當時盛之榮挾方斯硯離開時,少主是怎樣的神情------那是愧疚與悔恨的交織……是理智與私情的相敵……

蚩羨沒有撕心大叫,沒有淒厲哭喊,他就靜靜的站在高牆上看著方斯硯漸行漸遠的身影。一雙美麗的異眸慢慢失去原有的璀璨。

後來的蚩羨掩下了所有情緒,冷靜的謀劃著路線,帶領青鈴他們逃回苗疆,隻可惜盛之榮如今勢力正盛,不管如何逃,他們身後依然有追兵。

不過如今他們已經到了鬼麵林,離苗疆隻有幾步之遙。

身後的草叢突然傳來動靜,初月跑了過來,:“追上來了”

“走”蚩羨起身發令道,

身後的追兵咬的很緊,要想甩開是不可能了,

“尤昭,初月留下,青鈴帶著剩下的人走”

青鈴捏緊手心,聲音含著哭腔:“為什麼是我走!我也要留下來!”

“少說幾句,多跑幾步,毛頭丫頭還沒有小貓大,逞什麼強,這裏有你初月哥哥,別怕”

尤昭:“別任性,聽少主的吩咐。走!”

青鈴咬緊唇,領著剩餘的人繼續往前跑。

他們走了,蚩羨幾人也沒了憂慮,初月抽出腰間的彎刀,眼睛裏燃起欲戰的烈火,

“殺!”初月高舉彎刀,衝進身後的追兵之中。

初月揮刀極其凜冽,大有一副勢如破竹之勢,突然,一根細長的繩子高拋套住初月的脖子,初月用力掙紮,可這繩子居然是韌鐵所製,初月一時竟無法掙脫,處在了下風,不遠處的尤昭想要前去幫忙,卻被數十人圍住,脫不了身。

就在初月欲魚死網破之時,身後的蚩羨縱身而來,一刀將鐵繩劈斷,將初月從人群裏救了回來。

“啪啪啪啪!”

一玄衣男子從身後的草叢走了出來,看眼前這些追兵對他的態度,他很可能就是這幫追兵的領頭人,

他一邊雙手鼓掌,一邊看著蚩羨誇讚道:“少君果然厲害,不愧是能讓天子牽腸掛肚的人,”

“你是誰”蚩羨抬手擦掉刀刃上沾染的血跡,表情冰冷的開口道,如月的短刀在月影下劃過一抹寒光。

“在下孟冠清,請少君安”

“燕王的人”

“少君好眼力,不過在下可不僅僅是燕王的人,還來自於通文館,今日特意前來,便是請少君去通文館一敘”

“你的目的”

“少君說話真是直接,那我也不必再與少君兜圈子了,我們館主想要從少君身上得到龍脈的線索”

“我不知道”

“少君說笑了,這天底下除了您不知道,可沒人知道了”孟冠清玩笑道,眼神卻格外有殺意。

“你可以自己去問方斯硯,我並不知曉”蚩羨看著月光在地上的投影,眼眸微暗,低聲道,

“少君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幾日,天子已經與世長辭了,燕王剛給天子辦好葬禮,這死人的嘴裏可問不出什麼話。”

“什麼?方斯硯死了?!”初月震驚道,

不可能,燕王怎麼敢殺天子,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問責嗎?尤昭神色微變,有些慌亂,轉頭去看蚩羨的臉色,

隻見蚩羨站在原地神色自若,絲毫沒有被孟冠清所說的話所影響,見蚩羨如此反應,尤昭一時不知是喜是憂。

“少君若是誠意與我們合作,怕是還可以去看一眼天子的遺體”孟冠清高聲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