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蚩羨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對方斯硯的重要性----畢竟這可是方斯硯未來的妹夫。
也是蚩羨未來的妹夫。
蚩羨是有私心的,他早就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藥,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了下去,就是因為他遵循了心中的情欲,他在看到方斯硯身邊站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他氣憤,惱怒,怨恨,恨不得立馬將那女子毒殺,再將方斯硯下藥藏起來,他有的是可以讓方斯硯離不開自己的蠱蟲。
可是一想到方斯硯會為此怨恨他,疏離他,甚至不再愛他……蚩羨心裏就像針紮了難受,所以他退了一步,他又想了另一個方法,那就是盛朝人常說的“生米煮成熟飯”
隻要他和方斯硯有了夫妻之實……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所以他借太子設了一個局,一個關於方斯硯的局……
可惜,現在看來…沒有成功,
真是遺憾
蚩羨眼眸微垂,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的陰翳,看向方斯硯所在的屋子,
他蚩羨對方斯硯勢在必得。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成為他的正妻”
蚩羨此話一出,蘇子弈心中大驚,盛朝雖然一直都有分桃之好,愛斷袖之風,但畢竟男女有別,盛朝至今都沒有光明正大迎娶男子為正妻之人,平日裏也都隻是貪圖美色,各取所需,就連貴妾都不納得,這句話……蚩羨怎麼敢說……
況且方斯硯不是平常男兒,他身份尊貴,又豈能為男色所折翅,蘇子弈心中警鈴大作,看向蚩羨的眼神變得不善。
蚩羨並不理會身後的蘇子弈,也不想知道他在聽到這句話後的反應,現在的他一心隻想去到方斯硯身邊,像方斯硯守候他一樣,去守候方斯硯蘇醒。
“站住”蘇子弈冷嗬道,藏在袖下的手心裏緊緊的捏著一瓶迷藥。他要阻止蚩羨去看方斯硯。
蚩羨並不聽,繼續往前,蘇子弈見狀伸手去攔,還沒反應過來,一條青蛇從蚩羨身上彈跳出來,一口咬在蘇文元手上。
“這是……是黑口白腹蛇?……”蘇子弈昏迷過去時張唇喃喃道。
蚩羨毫不猶豫的走出臥房,輕推開左側方斯硯所住的偏房。看著床上熟睡的方斯硯,蚩羨腳步不由輕快起來。
來到方斯硯身邊,蚩羨抬手探了探方斯硯額間的溫度,發現一切正常後,手順著方斯硯俊逸的麵頰滑下,劃過淡雅如山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停留在方斯硯的唇上。
方斯硯的唇不厚不薄,既不顯涼薄也不顯憨厚,上下唇自然合上,麵容平靜,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起來有些小古板。可蚩羨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方斯硯是個什麼樣的人。
指尖抬離雙唇,蚩羨俯身低頭,紅潤的嬌唇印上淡色的雙唇。蚩羨突然覺得臉熱的很,剛相碰沒多久,就燥紅著一張臉,挺直脊背坐在床沿上,目光迷戀的看著方斯硯。
春日泛著涼意的微風吹過,蚩羨臉上的熱意非但沒有退下,反而越發灼熱。
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勾起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方斯硯的手比蚩羨還要寬大一些,蚩羨有些吃力的將自己的指尖插進方斯硯的掌縫當中,而後交互握住。身體前傾,頭靠在方斯硯的胸前,緩緩閉上眼睛,隔著一層薄衫,方斯硯的心跳有力的一聲一聲蹦在蚩羨心中。不知不覺,蚩羨閉上眼,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