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方斯硯死死掐住了脖子,伸手想要去掙脫,可方斯硯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任由男子如何掙紮都紋絲不動。
“與…我…同來的……還有一個人,就算你現在把我殺了,也是於事無補……啊!”
方斯硯突然加重力氣,男子痛苦的嘶鳴了一聲,雙眼被掐的發紅,生理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落下,眼看就要滴在方斯硯手背上,方斯硯突然嫌棄的鬆開手,男子瞬間脫力的墜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
“京城常有人說,通文館有世間最美的薄紗---影月紗,如果真想要我幫忙,就用它來換。”
“…你……”
看著方斯硯漸漸消失在眼前,男子突然捂著脖子重重咳嗽了起來。
得盡快將情況告訴先生,岩城和岩城的百姓不能再等了。
男子強撐著從地上爬起,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
冷風輕吹過,將屋簷的簷鈴吹的發響,青鈴看著門外無人的庭院,心裏不禁捏起一把汗,
這已經是少主第十九次扭頭了,那人怎麼還不回來!
不會是跑了吧!
眼神從庭院收回來,蚩羨低頭掩住臉上的落寞,輕抿唇瓣,右手指尖緊緊扣住左手的指尖。沉默不語。
青鈴看的心急,偷偷跑出去,準備去將方斯硯捉回來。
“哎!你怎麼才來!”
青鈴剛跑出庭院沒幾步就遇見了快跑回來的方斯硯,立馬情緒激動的開口道,
“少主一直在等你!這晚上多冷啊!我勸他去暖閣等你,他都不願意,就怕你回來找不到他,你還回來的那麼晚,你不擔心他的身體嗎?不怕他患風寒嗎?”
方斯硯的身份擺在那,從來沒有哪個下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可方斯硯來不及問責青鈴,他現在隻想快些去找蚩羨。
是他疏忽了
又是一陣冷風穿透進屋裏,蚩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外衫,可冷風卻沿著蚩羨淩亂的褲腿鑽進蚩羨腿裏,從腿上蔓延到胸前,蚩羨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冷氣圍困住。就連自己呼出的氣息都變得沒有了溫度。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趕回來的方斯硯將蚩羨緊緊抱住,溫聲寬慰道:“怎麼不去暖屋等我”
“我想在這裏等你”蚩羨聲音有些微弱道,但方斯硯還是將這句話聽的一清二楚。心底一軟,輕輕將蚩羨從木凳上抱起。
“勞煩蚩小公子給我指個路唄”
蚩羨伸手圈住方斯硯的脖頸,側頭靠在方斯硯胸前,聲音有些悶,:“好”
臉頰在方斯硯胸前蹭了蹭,蚩羨埋在方斯硯胸前狠狠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水墨味道在鼻尖縈繞,還和上輩子一樣,還是那麼好聞。蚩羨有些迷戀的又蹭了蹭。整個人十分依賴的縮在方斯硯懷裏。
方斯硯嘴角輕挑,臉上的笑意盡顯於臉上,抱著蚩羨的模樣就像歸國贏得戰功的將軍。得意又幸福。
次日正午,
長長的床帳披散垂在床側,床下淩亂的衣衫疊成一個小鼓包。床榻上的被褥突然有些起伏,悠悠轉醒的蚩羨有些迷糊的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床榻那側的人仿佛早已離開,被褥間都沒有什麼殘餘的溫度,觸手一片冰涼,蚩羨猛地驚醒,彈坐起來,看著空空無人的身側,不禁心中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