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緩緩關閉,將雙方隔絕開來。
蚩羨從懷裏拿出兩個瓷瓶扔給小東子和青鈴,隨即吩咐道:“你們二人,將藥瓶裏的藥丸分發給他們服下。”
“是”
腦袋一陣發暈,蚩羨尋了個凳子坐下。緩和了片刻。繼續分析此時的局麵。
剛才蚩羨孤注一擲,將苗疆的毒藥下在府衛身上,借府衛做為載體,再將毒藥下在盛之榮等人身上。
現在隻需要等待,等待他們毒發的時機。
蚩羨穩下心來,吩咐其他人帶上東西去將府邸四門守住。青鈴和小東子正聯手去搬廳房的櫃子,想用它將大門堵住。
“把門打開”
“什麼?”
“什麼?”
蚩羨此話一出,小東子和青鈴驚愕呆住。
守在門口的門衛聽令將門打開,小東子根本來不及阻擋。一想到門外的盛之榮可能會帶著人衝進來,血洗府邸,小東子就一陣害怕。雙腿忍不住發顫,卻又強裝鎮定,偷偷伸出頭去觀察外麵的情況。
一陣孤風吹過,卷起地上掉落的枝葉,小東子伸手揉了揉眼裏的風沙,再睜眼一看,大道上已經沒了剛才的那些人。
“公子!他們已經走了!”小東子開心道,
“嗯”蚩羨站起身往裏院走,“安排下去,今晚不用做晚膳了”
“公子是否需要派人去預定席麵?”小東子以為蚩羨要去酒樓宴請賓友,開口道,
“不用”
“那公子是要?”小東子疑惑道,
“抓人”蚩羨丟下這兩字,就消失在了長廊。
……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裘昭站在門外出言提醒道:“小公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
“嗯……”屋裏傳來方斯硯的回應。
方斯硯艱難的放下手中的藥瓶,右手指尖處還沾染著猩紅的血漬。他扯過一旁幹淨的布帶,一圈一圈纏繞在胸口上,白淨的布帶剛貼在胸口上,就被湧出的鮮血染紅,方斯硯又咬牙多纏了幾圈,才把那鮮紅的血痕遮蓋住。額間懸掛的汗珠劃過山眉低落而下。方斯硯處理好傷口,緩緩將外衫穿上。
方斯硯走出蘇府,跨上裘昭準備的馬車,正伸手欲掀開車簾,方斯硯不知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手收回垂下。站在原地。
“小公爺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負責趕馬的車夫站在馬車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沒事”方斯硯說完,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進入車廂,身體還沒坐穩,脖頸上就懸起了一把匕首,匕首不足五寸大,雖小卻極其鋒利,刀柄上還鑲刻著幾顆明豔亮眼的寶石,方斯硯的視線不知何時從刀上挪到了握刀的手上。
握刀的手,長而纖細,骨節分明,色如山玉,白皙動人。指尖呈淡粉色,潤有光澤,是一雙極其吸引人的手。方斯硯莫名覺得眼熟。
“閣下是誰?我可不記得我有閣下這樣的仇人”
身後的人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手中的匕首縮短了與方斯硯脖頸間的距離。
方斯硯也不慌張,反而十分有閑情雅致,端起桌上的冷茶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