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劉海見狀想要伸出去阻止的手,又默默放下。牧賀在端茶的小侍將茶水端上來的那一刻,一眼就看見了那用來裝茶水的茶盞,那是----那套染上瘟疫的茶盞……
“劉大人?該喝茶了”方斯硯看著呆愣住的劉海低聲提醒道,一雙英氣十足的深眸死死盯著他。
“是……是……”劉海看著麵前的茶水,伸出的手顫顫巍巍,臉上是藏不住的慌亂,他還趁方斯硯扭頭之際,朝牧賀遞了個求救的眼神,可惜牧賀並不抬頭看他,站在一旁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
牧賀,你夠狠,
劉海怨恨的朝牧賀看了一眼,端起手中的茶顫顫巍巍的喝下。
“兩位大人都喝了,牧大人還在等什麼?”方斯硯視線轉到牧賀身上,似笑非笑。
“下官這就喝下”牧賀很是處之泰然,輕提起衣擺,端過那碗茶,輕抿了一口。
他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方斯硯可不會讓他如意,
“這茶芳香倒溢,必是合牧大人胃口,可牧大人如今卻隻輕喝一口,想是羞怯不忍,來人,喂牧大人喝茶”
“你們幹什麼?”牧賀還沒來得及呼救,手腳已經被人鉗製住,有人掰開他的下頜,迫使他口唇張開,強硬的將那一整盞茶水都灌進他口中。
“你……們……這是……襲官……咕……嚕……嗚”
方斯硯:“牧大人說的未免太嚴重了,我隻不過是好心請牧大人喝茶,報答前幾日牧大人送茶的恩情而已。二位大人,你們說呢?”
楊太州:“是是是!”
劉海:“是是是”
“好了,退下吧”看著已經見底的茶盞,方斯硯抬手吩咐道,
“是”
鉗製住自己的人沒了,牧賀頓時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頭後仰靠在木椅上,胸前的衣襟盡濕,粘稠得貼在身上,亂糟糟的一片,可是牧賀已經無心整理了,他雙目無神,眼皮緊閉時,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濁淚。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方斯硯竟敢行如此之事……簡直是目中無人……狂妄至極……
牧賀眼眸粹毒,不似之前的溫文爾雅,有禮守矩,此時的他撕下了自己一直隱藏多年的麵具,顯露出真正的自己,惡狠狠的瞪著方斯硯。
“我院子外的人,還請各位該領回去的領回去,該殺的殺,該打的打,否則!”方斯硯正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突然將刀鞘拔出,刀尖錚的一聲,狠狠插進桌中。“就不是喝茶這麼簡單了”
劉海被方斯硯的話嚇的瑟縮,後退一步躲到了楊太州身後。緊緊拽著楊太州的手臂,
方斯硯走下主位,走到牧賀麵前,緩緩蹲下身。抬頭對上牧賀那雙陰狠的雙眸,嘴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你要是再敢向他下手,我保證你不得好死”
“嗬,小公爺真是好大的口氣”
“牧賀,你該不會真以為牧家能保住你吧?你一個二房的長子和整個牧家相比,孰輕孰重,我相信牧家主會辨別清楚的。你是一個文人,應該不想鬧的太難看吧?巧了,我也不想,所以,還請牧大人乖乖配合我”
“方斯硯!”
“你威脅我?!”
方斯硯:“你可以這麼想,我相信牧大人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